那女人瞪走了之後,他這才將目光轉到我身上。
我朝他走過去,他也同樣朝我走過來,一邊走他也一邊將手摸向後腰,好像要拿什麼東西出來。當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三米左右時,這傢伙突然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刀,然後二話不說朝我臉上砍了過來。
別說他是個鬼,就算是個人想用一把刀砍死現在的我恐怕也是痴人說夢。
我隨便丟了一張符過去就把他逼退了兩大步,我隨後緊跑兩步衝到了他跟前,一拳悶在了他的鼻子上,把他打得仰面倒地。還不等他起身,我又拿出幾張符紙散在他的身上,這下他連坐起來都做不到了。
“啊!啊啊啊!”他發出憤怒的吼叫,可是這並不會幫他擺脫現在的局面。
我不緊不慢地在他身邊蹲下來,然後拿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割了一下。他的眼睛頓時瞪大到了極限,嘴巴也張得老大,他或許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幾秒後他卻因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而愣住了。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脖子捱了一刀卻沒死?”我問。
他不想回答我,但他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他好像意識到了一些事。共女低亡。
“想起來了嗎?你已經死了,被你要吃的人殺了。”我說。
他再一次愣住了,先前眼神中的恐懼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驚訝,過了好久他才結巴著問:“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有關係嗎?你已經死了,到死你都要保守那些毫無意義的秘密嗎?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吃人肉?”我問。
這男人的眼神此時顯得有些迷茫,他雖然沒有回答,但我知道他早晚會說的。
我沒有催促他,而是坐在旁邊念起了淨心咒,一直在旁邊觀望的丁當這時也從旁進行了配合。
幾遍淨心咒念下來,男人的眼神也完全變了,恐懼、驚訝這些統統從他的眼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痛苦。
“它可以治病,老爹告訴我們那可以治我們的病,都是老爹讓我們這麼做的,是老爹。”男人說道。
“老爹是誰?這醫院的院長嗎?”我問。
男人點了點頭說。
“為什麼叫他老爹?”
“我們是他的孩子。”男人回答。
“親生的?”
“當然!”男人回答得非常乾脆,而且聲音很大,他似乎因為我的這個提問而變得憤怒了。
“那你見過你媽嗎?”我接著問。
“見過,她被關在一個房間裡,老爹不讓我去見她,老爹說我們病了,去見老媽會把病傳染給他,所以我們需要吃人來治病。”男人說。
“跟你一起行動的另外幾個人都是你的親兄弟?”我問。
“是,不過他們都有各自的媽,我們只是有同一個爹。”男人回答說。
我沒有再提問下去,因為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為什麼一座瘋人院要建在如此隔絕的地方?為什麼周圍完全沒有通向這裡的路?為什麼所有在這裡工作的人都戰戰兢兢?為什麼在醫院的後院裡會有一口裝人的枯井?為什麼赤腳壯漢的女朋友會被抓起來,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一切的答案都已經清楚了!
這個醫院的院長本身就是個瘋子,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特別嗜好,他喜歡綁架女人!他把自己綁架回來的人藏在這所醫院裡,並在這裡對她們進行著常年的、反覆的性侵,女人們懷孕、生下孩子之後,他又把這些孩子培養成食人惡魔,讓他們繼續作惡,而他則在一旁欣賞著他所創造出來的全新生物!
“你還記得殺你的那個男人吧?”為了確認我的推斷,我再次向他提問道。
“記得,他帶著個女人。”
“那個女人被你的老爹關起來了,對吧?”我問。
“對,我們還有了一個新兄弟,我看到我的兄弟了,不過那時候我好像已經……已經……”
“你那時候已經死了,我知道,你的病已經好了,在你死的時候病就已經好了,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我安撫著他說。
“我的病好了嗎?”
“好了,完全好了。”我繼續騙著他,他其實並沒有病,有病的是他的邪惡老爹。
他信了我的話,然後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他的身體慢慢變成了透明的狀態,然後消散不見了。
求救男的亡魂往生了,隨後的整個晚上我都在這棟廢棄病院裡,我在這找到了足有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