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嫁人,入贅嘛,註定一輩子抬不起頭,就算生兒育女,都要跟著女方的姓氏,這年月但凡有些出路的人家,沒有一個想把自己家的兒子入贅到別人家去,那跟嫁女兒基本沒什麼分別。
至於娶妻還是入贅,徐言可不在乎,他現在都快沒命了,只要能得到週轉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來自梅三孃的訊息,成了徐言唯一的一根稻草,抓住了,或許會保住性命,抓不住,只能永墜深淵。
希望雖然出現,然而時機的把握,才是最難的地方。
徐言需要確定齊國皇室會不會派遣重兵護衛太保,只有皇城來人,他才能從中搏出一份希望,如果沒人理睬鬼王門,任由太保自己去大普入贅,不用說,徐言這條命絕對是保不住的。
他只是義子而已,卓天鷹可以殺掉他,在隨便選個義子送去大普,到時候徐言的生死,只能被捏在卓天鷹的手裡。
在梅香樓飽餐了一頓,徐言與梅三娘告別。
“三姐,現在就走,離開豐都,帶上錢財和小黑,走得遠遠的,再也別回來。”
臨別之際,徐言用力捏著梅三孃的手,神色凝重地說了最後一句叮囑,隨後大步而去,他惹的禍太大了,雖然年前的一把大火讓他與梅香樓徹底決裂,但是鬼王門會不會放過梅三娘可就不知道了,所以離開豐都,對於梅三娘來說才最為安全。
轉過身去,徐言的神色立刻變得陰沉而痛苦了起來。
烏罌草的毒性起起伏伏,這時候又出現了發作的跡象。
時間不多了……
離開梅香樓,徐言直奔城主府。
看似出現了生機,想要抓住這份希望,仍舊千難萬難。
城主府建在豐都城北街,巨大的府邸富麗堂皇,侯府的規模,可不是那些世家豪宅能比。
龐大的府邸深處,閆臨褚正在花園中練劍,肥胖的身體看似笨拙,一招一式卻頗具章法,每當他揮出一劍,立刻會有一道清風從劍刃中掠出,將花園裡的花草吹得紛亂舞動。
樹梢的知了叫得越發急促,閆臨褚的劍招也變得越來越快,不多時,一片劍影幾乎籠罩了他那身肥肉。
刷拉!
劍風一起,一道凜冽的劍光從閆臨褚的寶劍上出現,橫掃過花園的牡丹叢,原本盛開的花朵被一劍之下紛紛斬落。
斬落牡丹的並非劍體,而是一股凜冽的劍氣。
“哼!”
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閆臨褚扔掉長劍,立刻有侯府的下人撿起,恭敬地退出老遠。
侯爺不開心,下人們自然避得遠些,省得當了出氣筒。
“兩年的時間都換不來一粒霸元丹,青元劍法何時才能大成!”閆臨褚神色低沉地自語:“虛丹之境,何時才能抵達虛丹境!這樣修煉不是辦法,霸元丹,今年一定要換到一粒才行……”
“侯爺,鬼王門十七太保求見。”
報信的下人單膝點地,低頭說道。
“十七太保?”閆臨褚微微一愣,吩咐下去:“讓他在客廳等著。”
等到下人退走,閆臨褚摸著下巴自語:“老十七,徐言麼,他來作甚?”
穩了穩心神,閆臨褚將心頭的煩躁壓了下去,換過袍服,這才來到會客的大廳。
“閆將軍,徐言給您老問安了。”徐言見到閆臨褚,立刻起身施禮,論輩分,閆臨褚與卓天鷹是一輩,他只能以晚輩自居。
“言太保,哈哈,稀客稀客,快坐。”閆臨褚滿面和藹,一邊吩咐上茶,一邊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言太保所來何事呀。”
閆臨褚與卓少宇十分熟悉,對其他的太保他從沒在意過,今天只有一個十七太保登門,他也有些意外,以徐言的身份地位,在他閆將軍面前實在算不得什麼,客套話也就省了。
“不知將軍的那枚銀冠,可曾換到了霸元丹?”
徐言沒有回答來意,反而問出了一個關於靈丹的問題,他剛剛說完,閆臨褚的臉色明顯變了幾變。
霸元丹對於閆臨褚十分重要,他所修煉的青元劍法已經到了瓶頸,需要霸元丹的輔助才有機會修至大成,而一旦青元劍法大成,閆臨褚才能藉此突破到虛丹境界。
修行者的實力提升,比起先天武者難了太多,所以在閆臨褚的心裡,霸元丹才是重中之重,怎奈那種靈丹太過珍貴,一個銀冠蛇的銀冠遠遠是換不到的,除非那銀冠的品階極高,或許才有換到霸元丹的可能。
銀冠蛇的銀冠屬於天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