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看到了對方,對方卻在急奔到近前才剛剛看到徐言。
那是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眼睛,此時眼神裡明顯有些詫異,當他看到對面的少年拖著一具好像屍體的東西,抬手一刀就劈了過去。
許家的高手?
徐言在心底一聲冷哼,封玉刀揮出的同時,袖子裡的石子更是帶著風聲被打了出去,既然在這裡遇到,必然是許敬之的手下,許敬之他不能殺,許家的走狗可就無所謂了。
黑衣人沒有想到對方能打出如此凌厲的飛石,他的身手不過三脈左右,而且心裡無比的焦急,剛要收回長刀格擋,已經晚了。
啪!
毫不留手的一擊飛蝗,帶著破五脈的力道,在這種時候,徐言是不會有任何保留的,一塊飛石擊中了對方的右肩,隨後他翻手間刺出長刀。
噗!
刀光一閃,刀尖已經在這位倒黴的傢伙後心處透了出來。
被擊殺的瞬間,黑衣人猛地甩了下臂膀,扔出去一團小小的東西,隨後就被徐言徹底擊殺。
短暫的打鬥不過瞬間而已,擊殺了黑衣人的徐言明顯覺得有些蹊蹺,因為對方臨死的時候居然還在想著扔出什麼東西。
被黑衣人扔出的東西不大,而且林中昏暗,尋常的武者很難察覺,可是徐言的眼睛卻看得一清二楚,不多時,一個小小的竹筒被徐言從草叢裡撿了出來。
手指大小的竹筒,裡面是空心,應該裝著密函之類的東西,看到竹筒,徐言覺得越發疑惑了起來。
竹筒裡面裝著一張捲起的紙片,紙片上寫著幾個莫名其妙的字。
‘計劃取消,有詐!’
“有詐?什麼計劃?”徐言自語了一句,他覺得自己好像殺錯人了,這位應該是個送信的,好像不是與許敬之一夥。
看了眼黑衣人奔行的方向,是從京城而來,徐言轉過身,辨了辨方向,他發現對方想要去的地方,竟是城郊那片修建著什麼場地的所在,當時在十里亭,徐言看見過有民夫們拖拽著一塊塊巨大的玉石,當時他還以為是皇帝要在城外修建一座玉質的行宮,後來才知道那裡是一座還未完工的道場,而太清教真正的老巢藏雲觀,就在那處道場附近。
難道是太清教的人?
徐言沉吟片刻,把字條重新裝進竹筒,收了起來,對著屍體抱歉地笑了笑,這才將對方拖到半人多高的草叢裡一扔了事。
天還沒亮就帶著莫名其妙的資訊在城外急奔,看方向還是從京城而來,這種人不是許家的走狗,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如果真是太清教的人,那就死有餘辜了,反正徐言對那群太清教的道士深惡痛絕。
處理掉屍體,徐言繼續拖著許敬之出發,他是不知,這次無意殺掉的黑衣人,使得千里之外原本並不會發生的一場惡戰,到底沒有避免。
大雨漸漸停歇,天光漸亮,城門外等待入城的人可不少。
來自各地的商賈每天清晨都能在城門外聚集數百人之多,走生意嘛,早起貪黑是必然,到了京城天子腳下,一路的奔波也就算到頭了,更不用提防荒郊野外的山賊草寇,於是相熟的打過招呼之後,開始閒談了起來。
“李兄,多日不見,最近山貨的生意如何啊。”
“呦趙老弟,我這生意還行,聽說趙老弟去了靈水城,怎麼樣,邊境沒出現蠻子吧。”
“現在還沒有,誰知道過幾天有沒有,哎,我們這些跑生意的,都是小本買賣,你說僱人吧,捨不得那個費用,自己走吧,還提心吊膽的。”
“那就別出遠門了,京城附近跑跑也就是了,你們家還缺吃少喝麼。”
“小門小戶的,那能比得過那些豪族啊,該跑的生意還得自己跑,對了,李兄經常在京城附近,聽沒聽說最近京城裡有什麼熱鬧事啊。”
“嘿嘿趙老弟,這你就問著了,要說京城裡小熱鬧沒有,大熱鬧可不少。”
“快說說,最近都有什麼熱鬧事?”
兩個行商的談論,引起周圍人的好奇,人們全都聽著那位李姓商人的見聞,這些人大多幾月沒回京城了,對於京城發生的新鮮事自然大感興趣。
“齊國天門侯入贅龐家,這個訊息夠熱鬧吧。”李姓商人得意洋洋地說道:“這還不算什麼,你們是沒看到那位天門侯大鬧圍場的壯舉啊,當時我跟著一位表親才能進到黎家別院,親眼目睹了那位天門侯殺掉了萬家的王蛇,又暴打了許家的小公子,最後一個嘴巴把萬家少爺滿口大牙都給扇飛了!”
“齊國的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