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當大使和翻譯嗎?”
他告訴蝦餃現在兩人處理的事情。葉寒現在披著張人皮,就算能和靈體溝通也十分不方便,更別說從他們口裡挖出更有用的資訊了。蝦餃聽後露出瞭然的笑容。
我知道那個紅色的人,她是個好人。蝦餃這樣跟他們說。
蝦餃一直在這個區裡生活。江中和岸上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好在他不屬於任何一邊,因而來去都很自由。
江上的惡靈太多了,數以萬計,單槍匹馬的滅靈師不可能解決得了,而組團過來的滅靈師也從沒見過成功過。久而久之,乾脆不斷加固江堤上的防護,這麼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變故是從御景灣小區開工的時候開始的。
粗暴的施工讓江堤裂開了一道非常小的縫隙。雖然很快這道縫隙就被發現並修補,但防護措施已經有了缺口。此後岸邊出的事情漸漸就多了起來。
“那艘船也是因為這個而沉沒的。”蝦餃說,“惡靈的目標不是船,是船上那輛小轎車的司機。”
其中又是一個複雜的故事。轎車的移動引發了骨牌效應,最後釀成悲劇。
聽著葉寒的同聲傳譯,方易也漸漸把整件事理清楚了。
紅色人形確實是當日船上的年輕班主任。
她的屍體在當時就被打撈起來,充滿驚懼和不捨的魂魄卻永遠留在了水裡。她的腰斷了,無法凝成直立的人形,在水流的衝擊裡慢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孩子的屍體並不是被隨手塞入涵洞的。江水湍急,很多屍體隨著水流一直往下游去,往往被衝擊得支離破碎。她找到那幾個涵洞,一具具地將屍體放進去,權當儲存。之後幾年間,還有其餘的小孩溺亡在江中,她也全都撿回去,一個個放在她自認為穩妥的地方。
靈體往往會失去大部分的記憶,只保留著死之前最大的執念。她不停地收集孩子的屍體,把他們安置好。
方易盯著蝦餃。蝦餃依舊在不停地說,背上的器官放在一邊,神情很自然。
他確實知道得很多很多。包括石豐藝當日燒掉的書和玩具,在進入江面之後,立刻成為了小鬼們喜歡的寶物。
很多人燒錢、燒車子房子,但很少有人會直接把完整的玩具扔下去。小鬼們非常喜歡,甚至嗅聞出了上面的人類氣味,然後他們偶然發現,有個常在夜間到江邊散步的男人身上有這種氣味。
想要更多這樣的故事或玩具,或者想說聲多謝。
小孩子趁著晚上陰氣重的時刻,偷偷離開她的保護範圍,爬上地面。
他們無法進入石豐藝的房子,只好在牆上和窗上敲打。
“敲打是什麼意思?”方易迷惑。
蝦餃聳聳肩。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並無惡意。
真正的惡意來自巨大的紅色人形。她無法分辨人類的善惡,只能統一地將對惡靈有威脅性的人看做敵人。
葉寒摸著下巴點點頭:“原來如此。”
方易頓時也明白了:他第一次在白天看到紅色人形的時候,她確實是在窺伺。她在觀察石豐藝是否是一個具有威脅性的人類。之後非常不湊巧地,方易驚動了隱匿在排水管之中的她,她察覺到方易能看到自己,自然而然地將方易看作能傷害孩子的人類。
所以她才會在小孩再度爬到石豐藝家時突然出現,把孩子帶走。
石豐藝躺下還沒有一個小時又被敲門聲給驚醒了。
聽兩位天師講清楚事情經過之後,他問了一個問題。
“曉曉會過來嗎?”
小姑娘的靈魂至今仍在江面徘徊。葉寒無法回答他。也許有一天她看到玩具和書之後,能立刻辨認出這是父親和石叔叔為她買的。
“來了也……不怎麼樣。”石豐藝很快自己就笑了,“我看不到她。”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暫且打起精神:“謝謝你們,我不怕了。小孩子對我是沒有惡意的。葉天師很厲害啊,這麼快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葉寒靠在沙發上,神情複雜地笑了笑。
“有高人相助,當然快了。”
方易知道他說的是蝦餃。或者是蝦餃背後的人。
此刻被他們提及的蝦餃輕快地卸下包袱,跳上沙發。他立刻被人用手抓了起來。
“辛苦你了,跑了那麼遠。”
蝦餃微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的手指:“不辛苦。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我可沒有隱瞞過任何事情。我確實叫詹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