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特手槍。”
“……”
“隔著窗戶向您開槍的犯人見您倒地不起,還以為目的已經達成,所以才逃跑了。請問您真的不知道犯人是誰嗎?”
“不知道。”村尾毫不猶豫地回答。
“原來如此。可是犯人的目的絕不是劫財。從犯案手法看,這八成是仇恨引起的。不,應該說有著明顯的仇殺特徵。所以我們才覺得您一定有些頭緒。”
“我還真沒有。”
村尾冷淡的回答,險些讓警方火冒三丈。
“至於您的私事……”課長繼續說道,“您可以不把私事的內容告訴我們,但我想問您的是,您這一次旅行的目的和這起案件,是否有著間接的關聯?”
“完全無關。”
課長與主任面面相覷。受害者村尾芳生完全不配合調査。至少,他有所隱瞞。這就是村尾留給警方的印象。
對方是外務省歐亞局某課課長。搜査課長顧慮的並非他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外務省”這個機關的機密性。
村尾堅稱這次旅行是來辦私事的,和槍擊事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完全不知道兇手是誰。而課長覺得,那是因為他是公職人員,有時不得不隱瞞真相。
“村尾先生,”搜査課長有禮貌地說道,“從客觀上講,這起傷人案昨天發生在我們轄區內,而且兇器還是手槍,我們的職責就是進行調査。我們必須找到兇手,將他逮捕歸案。村尾先生,您是受害者。事件發生了,就產生了兇手和受害者。在不知道兇手是誰的情況下,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向受害人瞭解情況。”
村尾芳生的嘴唇扭曲了。
“如果您方便的話,還請配合我們的調査工作。”
“我也沒辦法啊。”村尾芳生如此回答,“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開槍打我。你們再怎麼問,我也只能這麼回答。要是你們抓到了犯人,査清他的動機,瞭解了真相,再來告訴我,也許我還能恍然大悟,可現在我真是一頭霧水。”
警方碰了一鼻子灰。
“好吧。那我們就不多打聽了。”
課長露出柔和的撖笑,點了點頭,表示休戰。
“要我們聯絡外務省嗎?”
“不,不必了。”
“那需要我們聯絡您家人嗎?”
“不用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我妻子知道。她……很麻煩的。”
村尾芳生又回到了最初的懇請的表情。
“哦……那就是說您這次是偷偷來京都的,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會很不便是嗎?”
村尾芳生沒有回答。
課長離開之後的二十分鐘內,整個病房靜悄悄的。陽光照在傷者的臉上。
護士正要拉上窗簾,卻被病人制止了。他說,那樣就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了。
窗外滿是京都古城的屋頂。其中也聳立著東寺的五重塔。
村尾芳生側著臉,眺望著窗外的景色。他看似平靜,可是難掩心底的焦躁。
他叫來護士說道:“即使今天不能出院,明天早上總能回東京了吧?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提出了。護士也很頭疼。院長從不向患者妥協。
對方不是普通人,而是外務省有頭有臉的官員。他這麼急切地想要回到東京,肯定是擔心外務省的工作吧。然而,他的身體情況,並不允許他在這兩天里長途跋涉。
他時而冷靜地躺著,時而焦躁不安。
這時,又有人來拜訪這位傷者了。接待處告訴客人,現在病人不能見客,但客人很是堅持。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紳士,一半的頭髮都白了。他的態度很溫和,但堅持要和住院的病人見一面。
護士們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對方給出了名片,於是護士們把名片轉交給院長定奪。名片上寫著:世界文化交流聯盟常任理事瀧良精
“給我五分鐘就夠了。”瀧良精對院長說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有些話一定要跟他說。”
“這可不好辦啊……”院長猶豫了。
“我正好和他住在同一家酒店,其實當天夜裡我就知道這件事了,只是不知道中槍的就是村尾君,事後才聽說,真是嚇了一跳,所以立刻就趕來了。”瀧微笑著說道。然而微笑中蘊含的氣派與底氣,給院長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我是向警方打聽之後,才知道中槍的是村尾君。我不會打擾他很長時間,只要五分鐘就行,見了他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