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家在福易鎮北邊的一片荒地上。家中除了言寒的母親言舒之外還有她五十多歲的爺爺言雄。
平日裡爺爺耕地,母親磨豆腐,家裡雖貧窮些,但也是其樂融融。
言寒帶非羽回到家中時,太陽已經落山,大地上映照著落日的餘暉。母親站在門外著急的等著她和爺爺回來。
言寒跑過去,抱住母親的脖子。母親吻著她的額頭。
“這個孩子是……”
看到眼前的非羽,母親問起。
“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我想把他就在我們家。”
母親的臉一下子便陰下來,她把言寒拉到一邊,低聲道:“寒兒,我們家裡現在連吃飯都是問題,怎麼能再養個孩子呢?”
“母親,非羽救了我,而且他孤苦伶仃的,真的很可憐!”拉著母親的裙子,言寒撒著嬌。
言舒望了眼非羽,確實是惹人憐愛。
“好吧,一會等你爺爺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再做定奪!”
言寒想來爺爺向來疼愛自己,一定會答應的。
“孩子,你父母呢?”
言舒俯下身子,摸了摸非羽的頭,非羽習慣性的往後退了一下,不敢言語。
“母親,你嚇著非羽了。”言寒將非羽拉到自己身邊,似對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關心,“非羽,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兩人正要進屋時,聽到一陣陣歌聲傳來:“太陽落山該歸家……”
歌聲嘹亮,響遏行雲。
“是爺爺回來了。”
他們朝遠處看時,見一個老人拿著鋤頭,正漫步走來。言寒喜出望外,朝老人奔去。
“爺爺。”
“哎,我的乖孫女。”
爺爺將言寒抱起,惦一惦,又放下。
非羽看到這一幕有所感觸,曾經他也有被人如此抱起來的經歷。非羽曾記得他的鬍子很渣人,但他的大手卻十分的溫暖。
“爺爺,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非羽。”
“爺爺好!”非羽也叫了聲,雖然仍是忸怩,但卻沒了之前的膽怯。
言雄見非羽如此乖巧,長的又眉清目秀,甚是喜歡,連忙答應道:“好好好!”
“爺爺,寒兒跟你說,非羽無父無母,四處飄零特別可憐。我們收留他吧?”
言雄也是一驚,現在家裡的情況,他非常清楚,自己年紀大了,身子骨已經不像從前那般硬朗。現在只能靠種點地維持生活,而每年的稅收沉重,他常常勞累不堪,若是再加上一個孩子,家裡一定會垮掉的。但言寒既然已經說出,非羽又是如此惹人憐愛,言雄也是難以拒絕。
“我們先去吃飯吧,這個事情改日再說。”說著言雄已進了屋子。
言寒吐了吐舌頭,拉著非羽也進去了。
第二日清晨,非羽被外面的爭吵聲吵醒。他揉揉眼睛,開啟窗戶,見有一群人拿著工具站在院落裡。他們凶神惡煞,對著言寒她們大聲喊叫。
非羽來靈洲便是為保護言寒,他雖然害怕,但想起自己的使命,也是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寒兒姐姐,怎麼了?”
“沒什麼!非羽,你進屋去吧,一會我叫你吃飯。”
言寒面容嚴肅,非羽知道出了大事。
“我自從吃了你家的豆腐就一直肚子疼到現在!”
“對呀,我兒子在家裡也是一直喊肚子疼。你們總得給個交代吧!”
“賠錢,賠錢!”
…………
院子中再次炸開了鍋,言寒拉住爺爺,心中也著了急。
“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的豆腐都是正正經經做出來的,我想此事一定另有隱情。請大家先回去,我們查出原因後,一定還大家個公道。”
突然,一塊石頭砸過來,正砸到言雄頭上。他佈滿皺紋的臉上開始滲出滴滴血跡,鮮紅的血液與他黝黑的面板融為一體,似黑鐵上的滴滴油漬。
言雄感到一陣眩暈,隨即倒在地上。
言寒嚇了一跳,跪下身子,使勁搖著言雄,大喊著:“爺爺!”
非羽蹲下來,小手上泛著淡淡的紅色光芒。他用右手握住言雄的那佈滿老繭的手,暗暗思考著什麼。
如今非羽的靈力已經修到了四層。護靈人主要是對御戰術、語樂以及愈傷術進行考察。其中愈傷術是非羽最不擅長的,但是憑他所學,瞭解病情,治療一些普通的病還是綽綽有餘的。
非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