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再想想?”低著頭,言寒眉頭緊鎖。她知道,自己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時間而已。
“不如你先跟我回去,再慢慢想。”說著紅衣少女朝著牢房門指了指,牢房門突然開了。
“你要帶我越獄?”言寒膛目結舌,故意提高了聲音。
紅衣少女自然明白言寒的用意,她冷冷一笑:“沒錯。外邊的獄卒已經中了我的失心術,沒有人能攔住我們。”
“我們走吧!”盯著言寒清澈的雙眸,紅衣少女眼裡放出火紅色的亮光。
言寒被這亮光吸引住了,她沉浸在紅衣少女眼睛中的火紅色世界裡不能自拔。
突然,耳邊傳來陣陣簫聲,渺茫而又清晰。紅衣少女眼中的火紅世界不見了,轉而代之的是那黑色瞳孔中的自己。
“我剛才怎麼了?”敲敲發昏的腦袋,言寒後退了兩步。
紅衣少女吃了一驚,怎麼回事,失心術居然被打斷了?
這蕭聲是……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少年正吹蕭緩緩走來。
少年和言寒差不多大,但他那眼角邊上掛著的淡淡的憂傷,總讓人覺得這個少年要成熟很多。
朝那男子望了一眼,言寒覺得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寒兒,還記得我嗎?”將蕭別在腰間,男子習慣性的捏了捏言寒的下巴。
“非羽哥哥?你是非羽哥哥!”望著男子那微微翹起得嘴唇,言寒猛然記起,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朋友――非羽。
當初在老家福易之時,言寒因沒有父親常常被同齡人欺負,而那段時間,都是非羽在保護她。只是,三年前,言寒隨母親來到東臨,之後便再沒有非羽的訊息了。
“寒兒,好久沒見了!”
“對呀!有三年了吧!”
望了一眼言寒臉上的傷,又看了看她身上,非羽臉上露出一絲心痛和憐憫。
“非羽哥哥,怎麼了?”其實言寒已經猜到了非羽的心思,只是不願說出來。
本想安慰一下言寒,到非羽猛然想到言寒自小自尊心極強,從不願在人前暴露自己的一絲軟弱。故趕緊收斂表情,裝出沒事的樣子。
“沒事。對了,寒兒。伯母呢?”
“母親她,她死了。”眼裡噙著淚花,言寒將臉轉到別處。對於她來說,酷刑,折磨都不算什麼,唯一讓她心痛和憤怒的是母親在這裡受辱並因此而死。
“什麼……那個狗官居然……”一股怒氣從非羽心底湧起。
“非羽哥哥,沒關係的!這個仇,我遲早是要報的!”打斷了非羽的話,言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攥緊了拳頭。
“既然要報仇,那就跟我走吧!”
“想帶她走?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非羽忙擋在言寒身前。
“呵~一個靈洲上的凡人,我也要過問嗎?”撇了非羽一眼,紅衣少女不屑一顧的笑笑。
“凡人又如何,你自稱是神女的後代,但行為做事哪裡有一點神女當時的風範。”言寒向前走了一步,氣勢洶洶的道。
非羽先是吃了一驚,轉而譏笑道:“神女的後代?沒想到天樞島的人也信仰水靈神女!”
普桑群島有七座島嶼,分別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三千年前,水靈跳海之後被雲萊所救,並定居於搖光。所以,這七座島嶼中,只有搖光島上的人是水靈神女的後代。紅衣少女是天樞島上的人,與神女並無瓜葛。
紅衣少女漲紅了臉,當時只是為了騙言寒跟自己走,才撒了這個謊,沒想到卻落下了笑柄。
“呵~我們同是為稀靈而來,你又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呢?”
撩了撩胸前的長髮,紅衣少女不懷好意的道:“言寒,你被他算計了。”
“寒兒,我……”非羽忙要解釋些,卻被言寒打斷。
“沒事,非羽哥哥,你不用解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信不過你嗎?”言寒微笑著答道。
紅衣少女見自己的離間計失敗,淡淡一笑,臉上卻顯的陰森可怖:“我只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不!”言寒自然知道這個紅衣少女不好惹,但有非羽在,她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因為從小到大,他從未讓她失望過。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眼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紅衣少女抽下頭上的紅繩,用食指與中指將其捏住。
非羽吃了一驚,這紅繩本是普通,可附在它上面的意魂――蛇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