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嘗試著開闢一下氣海!”蘇小白皺眉,片刻才下定決心打算嘗試一下。他集中精神,在心底默默誦唸小妖經的氣海卷。
四周的靈氣湧進他丹田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最後周身的靈氣已經不夠用了。體內,靈氣轉化為靈力澤被著元根,元根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原本只是立於虛空中的根莖底部漸漸地被一抹璀璨的金色給淹沒了。但是那片金色很小,小到僅僅只能夠包裹著這根莖。蘇小白再一次進入了忘我的奇特感知裡,識感化為一株草、一粒塵……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落入了院子裡,已經忘我的蘇小白並沒有在意到這一切。乘風盯著正在開闢氣海的蘇小白,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他探出一隻手,狠狠地貼在了蘇小白的丹田處。
一股澎湃的力量從乘風的掌心洶湧而出,“砰!”正在朝著蘇小白匯聚的靈氣頓時一滯,剎那間消散無蹤。端坐在蒲團上的蘇小白受到的衝擊難以言喻,他本就沒有防備,更是被乘風偷襲在了身體上極為脆弱的丹田處。一瞬間他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壯向了院子中央的石桌。
“轟!”蘇小白狠狠地撞擊在了石桌上,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暈死過去。
乘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蘇小白,飄身上前,再一次把手掌貼在了他的丹田處,一股磅礴的力道洶湧而出,硬生生地將蘇小白身下的地面震裂。
“哇!”蘇小白又仰天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乘風陰冷的氣勢一收,整個人飄身而起潛入了夜色之中。
原本尚還晴朗的夜空突然地飄起了雨,沒有淅淅瀝瀝得前奏,一開瓢便是磅礴大雨。冰冷的雨滴狠狠地砸落在靈猿峰上,院子外面的靈果樹感受到了雨滴愈發蓬勃,院子裡的蘇小白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身上的血水被雨水沖刷,凌亂的院子,狼狽的蘇小白,這場雨彷彿是一場哭泣,嘩嘩啦啦,嘩嘩啦啦!
……
冬雨一下便是多日不停,山雨欲來晚來急,鼎雀山脈一連多日都沐浴在寒涼的冬雨中。
中央主峰,絕塵殿。
鼎雀閣閣主玉磯高坐其上,其餘長老分坐兩邊。大殿中央,六耳真人站在那裡,他身披仙甲,一根玄鐵棍矗立在他的身側。
“六耳師弟,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到底,你萬不可動怒。”執法長老信誓旦旦。
“我徒兒元根被毀!從此無法修行,你們給我找!把他找出來,我要把元兇釘死在我靈猿峰上!”六耳真人的眼睛都紅了,他本是天地間稀有的四大靈猴之一的六耳獼猴,昔年與靈明石猴一戰,天下震動,從東靈洲極北之地一直殺上九天,沿途摧毀大小宗門不計其數,昔年亦是東靈洲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幾人之一。
六耳真人轉身一步踏出便已然在絕塵殿外,他飛上半空,仰天咆哮,蒼茫的雨幕中,一頭生有六耳的巨大靈猿虛影浮現在他背後,無盡的壓力鋪蓋而下,將千里山脈籠罩其中。
“誰害我徒兒!誰害我徒兒!誰害我徒兒!”三聲厲吼,震懾蒼穹!
九幽玄鐵棍亦長身而起化為一根巨大的玄鐵柱,一端被六耳真人抱在懷裡,一端捅入雲層,六耳真人一聲厲嘯,九幽玄鐵棍迅速攪動起來,天空中厚重的雲層被他狠狠地打散。
“今天你們要給我六耳一個交代!否則我出鼎雀,歸於我靈猿一族,誓不罷休!”六耳真人咆哮不止。
靈猿一族,乃妖族一霸,居於東靈洲極北之地,內有四大靈猴:赤尻馬猴、六耳獼猴、靈明石猴、通臂猿猴。鮮有人願意與之為敵。
靈猿峰,山道旁的一塊巨石上,一道身影坐在上面,也不撐傘,任憑那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
“蘇小白!你要站起來,重新站起來!”當年在囚車中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的半大孩子眼睛迷離了。距離元根被毀已經過去了兩日,六耳真人給他喂下數種珍惜丹藥,他才能夠留下性命。
良久,已經如同一隻落湯雞的蘇小白從巨石上爬下,沿著山道緩緩朝下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煙雨中。
鼎雀山脈區域極廣,許多地方都已荒蕪。位於靈猿峰東北方向的一座山峰就已經多年未曾有人登臨了。
胡亂逛著的蘇小白鬼使神差地沿著已經雜草橫生,遍地苔蘚的山道拾級而上。
“為妖者,天為靈臺,地為氣海……”
不知為何,蘇小白的耳側又響起了小妖經的誦唸聲。不知不覺的,他也跟著誦唸起來。這一次,不單單是氣海卷,藏靈卷……整篇小妖經都清晰的飄逸在耳側。
蘇小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