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怎麼辦?惡魔的數目有好幾萬之多,憑藉著昆士蘭城的高牆壁壘,我們還能抵擋一番。如果出城野戰的話,以目前北境聯軍僅存的兩千兵力,能夠從數萬惡魔大軍之中衝過去嗎?”胸前繪著火紅色怪鳥家徽的奧齊爵士反駁說。
“諸位大人,說到如何衝鋒陷陣,投德家族可能算不上什麼,但是說到建造堅固城防,那麼恐怕除了北境之曙光李維?史頓子爵的冰壁長城外,就要數投德家族的雙巖堡了。”投德爵士向著坐在安斯艾爾伯爵身邊的獅鷲領主鞠躬致意,然後繼續分析說,“所以我對如何守城和如何突圍都有發言權,昆士蘭城佔地廣闊,城牆上至少需要五千守軍才可以確保無虞,不過這也給圍城的部隊帶來了困難。惡魔大軍雖然有數萬之多,但是主要集中在昆士蘭城的四門,其他地方的包圍就顯得相當薄弱了。”
“您的說法真的給我們帶來了新的思考方向,投德大人。”白馴鹿旗幟下的派普領主用手中把玩的匕首敲了敲桌面,滿是細碎傷疤的臉上帶著譏笑的表情。“看來我們應該插上翅膀飛過城牆,那樣就能找到惡魔大軍包圍圈的薄弱之處嘍。”
投德爵士當即語塞,然後在一片鬨笑聲中氣哼哼的坐了下去。
“一次失敗並不能決定戰爭的勝負,我們現在還有再戰之力,書迷們還喜歡看:。”手上和肩上都纏著染血繃帶的佛羅多男爵口氣強硬的說,“即使我們突圍成功,北境聯軍遭到如此慘重損失而換來的戰果也將毀於一旦,那麼犧牲的將士們所流下的鮮血又有何意義?”
“我贊同佛羅多大人的意見。”奧齊爵士又一次站起來發言說,“如果我們放棄了好不容易收復的王國重鎮昆士蘭城,當國王陛下凱旋的時候,我們這些敗軍之將會有什麼下場?”
“無論怎麼說,投德家族絕不會留在這個必死之地!”投德爵士不甘示弱的大聲宣佈。
“我也不會留下,絕對不會!”另一位爵士站起來贊同說。
“懦夫!這是背叛的行為!”佛羅多男爵的吼聲震動著冬夜的空氣。
“放棄昆士蘭必將遭致龍王的憤怒。”奧齊爵士的口氣要稍微溫和一些,“我提醒諸位大人謹慎行事。”
惱怒的紅色蔓延上了投德爵士的禿頭,老爵爺口氣冷硬如冰的反駁說,“我渴望能夠再一次看到北境的雪,至於龍王的憤怒,那也要我們有命回去的時候再去擔憂。”
投德爵士的意見激起了更多人的贊同和反對,會場變得吵鬧起來,每個領主都在大聲說出自己的見解,同時用拳頭或者連鞘的佩劍敲打桌子助威,彷彿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說服力一樣。
“中路王軍未必就進展順利。”派普領主將他的匕首紮在桌面上,“在此之前,我們完全不知道南方四郡的陷落居然和告死者有關。當然,現在託了郡守大人倉促進軍決定的福,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這句隱含譏諷的話讓北境諸領主把目光都集中向安斯艾爾伯爵,雖然他們的神色之中還帶著深深的忌憚,畢竟劍舞者的威名猶在,而王國九柱家族之一的威嚴也不是這些普通領主所能夠冒犯的,但是從神色裡面洩露出來的卻是濃烈的不信任和質疑的味道。
這是安斯艾爾伯爵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雖然已經有所覺悟,但是他的心裡依然充滿了惱怒、憤懣和失望,這些激烈的情緒甚至壓抑不住的從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形成了令人不敢逼視的銳利目光。無論是建議突圍的還是要求固守的,凡是被他的目光所注視的人都感到了一陣戰慄,會場上的喧囂聲漸漸平息下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
“諸位大人,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預料到告死者出現在這裡,所以急援昆士蘭城的責任並非應該由某一個人所承擔。”李維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這是軍事會議開始之後他第一次開口,他們本以為北境領主中大多數人會選擇撤離,然而要求堅守的人數超過了兩人之前的估計,這讓年輕的獅鷲領主感到意外和不安。“昆士蘭城是王國南部重鎮,又處於我們進軍路線的附近,接到求援資訊之後,我們沒有理由不來這裡。”他謹慎的選擇比較中立的立場說。
“獅鷲領主大人,所以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在昆士蘭城堅守嘍?”派普領主從桌子上拔起匕首,讓它橫躺在桌面上轉著圈子。“那麼能夠我們抵擋多久呢?一星期,兩星期……還是一天?”譏諷的笑容宛如無法剝離的面具一樣掛在他的臉上。
“恰恰相反,我的提議是儘快突圍。”李維表情嚴肅的回答說,“聯軍在告死者的陷阱中損失慘重,現在我們沒有堅守下去所必須的物資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