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視,而格雷斯爵士的做法更加極端一些,高瘦的狙魔箭手胳膊一顫,那把可怕的銀杉木長弓出現在他的手中,閃爍著逼人寒意的銀色破甲箭在下一瞬間已經搭在了弓弦上。
這麼坐在地上張弓搭箭,姿勢顯得相當彆扭,很顯然不能發揮出最強悍的殺傷效果。不過對付近在咫尺的吉拉德來說已經足夠了,格雷斯爵士的目光比冰冷的破甲箭頭還要森然幾分,沒有人懷疑,只要吉拉德膽敢再說出任何冒犯李維的話,都會被破甲箭在喉嚨上直接開一個大洞。
吉拉德的手按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上,臉色鐵青,胳膊上的青筋幾次浮現,卻又消失下去。他可不敢試一試如果拔劍的話,對面那個看起來就很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神箭手會不會手指一鬆。在鋒銳箭鋒所指的地方,原守備隊長的喉嚨上已經綻出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在吉拉德的感覺中,那裡彷彿有一把鋒利的短劍已經扎進去了似的。
“很抱歉,李維大人,請您寬恕吉拉德的無心冒犯。”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弗萊希爾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隨後是李維對格雷斯爵士的阻止。
“不要這樣,格雷斯爵士,您的弓箭凌厲無比,但是希望它更多的是瞄準惡魔,而非同伴。”
格雷斯爵士立刻收起了長弓,不過他依然用冰冷的聲音說:“如果是李維大人您真正的夥伴,我的弓箭絕對不會瞄準他。至於你,吉拉德,如果讓我再聽到你對李維大人的冒犯,就沒有警告這麼好的待遇了。”
吉拉德想要反唇相譏,不過剛從死神的貼面舞中解脫出來,他的嗓子居然嘶啞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連變了幾次,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弗萊希爾小姐,您是不是也有和吉拉德隊長一樣的疑問呢?”李維微笑著用手指向地上的圖紙,開始仔細講解起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弗萊希爾聽著李維的講解,思維卻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女騎士的心理實際上是很矛盾的。
李維這個年輕人有種讓她看不透的神秘感,似乎和自己一樣,都屬於某個古老家族的子弟。但是從李維平時的言行上面看,又似乎沒有古老家族子弟通常都具有的,滲透在他們骨子裡的高傲性格。李維對每一個人都顯得很禮貌,在和他的那幾名手下交談的時候,沒有體現出一絲傲慢的感覺。
這一切都讓弗萊希爾對李維這個人本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最關鍵的一點實際上來自於她的老師——馬汀騎士。
按照騎士的位階來區分的話,馬汀騎士屬於大騎士長這個階級,也就是所謂的準稱號騎士。馬汀騎士的鬥氣水平已經達到了鬥氣散華的巔峰狀態,只差一步就可以穩穩踏入被稱為閣下的那個階級。然而這一步馬汀騎士走了二十年,最終還是憑藉著所修習鬥氣的特殊能力,才勉強邁過了那道關鍵的門檻。
馬汀騎士的鬥氣天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展現出可怕的威力,就是在幾分鐘內屠殺了全部入侵的半獸人戰士,而且還一劍斬殺職業等級為7級戰士的半獸人酋長瓦茲。
這一瞬間輝煌的代價是馬汀騎士的性命,甚至連李維發出的醫療神術,都對已經耗盡了全部生命力的老人,沒有產生任何作用。即將告別人世的時候,馬汀騎士選擇了李維作為鬥氣傳承的物件,這一點讓弗萊希爾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至於讓吉拉德對李維產生了敵視心理的村落繼承權,倒是沒有放在弗萊希爾小姐的眼中,那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勳爵莊園罷了。即使是沒有古老家族子弟的身份,已經達到了準高階騎士水平的弗萊希爾,只要是選擇效忠任何一位實權子爵級別的貴族領主,都可以獲得比這座莊園毫不遜色的領地。
75、子爵城堡的密議(一)
75、子爵城堡的密議(一)
就在李維等人商議著擴建難民營地方案的同一個晚上,遠隔數十里外的萊恩子爵城堡會議室內,十幾個人正圍坐在長長的會議桌周圍,議論紛紛,其他書友正常看:。這些人中的大多數,體格都顯得格外魁梧,穿在身上的皮質短上衣還留有擠壓過的印痕,經歷過戰爭的人都會看出,那是長時間穿戴金屬鎧甲的痕跡。
會議桌上擺放著兩排銀質的燭臺,每座燭臺上都點著四五支粗大的白色蠟燭,這些蠟燭的火光匯聚在一起,把整間會議室都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書迷們還喜歡看:。
萊恩子爵坐在會議桌的首位,靜靜傾聽著其他人的議論。與半個月前相比,這位實權子爵顯得蒼老了許多,鬚髮中摻雜了不少白色,臉上被疲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