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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還別說,我還真想這麼著呢。怎麼樣?大家有意見,有意見儘管提,不過提了也白提。繆哲拿起茶杯,咕地一口喝了。他翻翻白眼,看著邱小剛。邱小剛說:咱們還喝酒嗎?範偉說:喝,怎麼不喝?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咱兄弟喜歡,那就讓他喜歡唄,咱們怎麼著都得喝酒呀,走,喝酒去。

繆哲說:對,喝酒。喝完酒咱們幹啥?範偉說:還能幹啥,打牌唄。咱們正好湊一桌。

喝酒的時候,大家就不講女人,講馬然。說馬然現在名氣大得狠,一幅字賣到八百塊錢了,求他寫字的人還真不少。他當了文聯副主席,配了專車,對了,還是咱們的領導呢。邱小剛說:老馬,你想來雜文報,讓你哥跟老何打個招呼,老何肯定給你哥面子。馬獨用說:我幹嗎要去雜文報?我去宣傳部不行嗎?繆哲說:你不想來雜文報?不想跟兄弟們打成一片?馬獨用說:去雜文報有什麼好?給你們提鞋,倒尿壺?我呸,我偏要去宣傳部,管住你們。範偉說:嘿,看看這鳥人,怎麼成這樣了?不就是去了一回海南島嗎?怎麼成這樣了?邱小剛說:喝酒喝酒,都是給女人鬧的。繆哲喝多了一點,有些上臉,他說:老馬,我說句實話,我剛才研究了一下阿英的面相,她絕對是一副剋夫相,你小子三思而後行。馬獨用說:我還真他媽沒想著活個七老八十呢。繆哲說:好,算我啥也沒說。

四個人開始喝悶酒,一會兒全醉醺醺的,馬獨用也感覺頭比腳重,趁自己還清醒,他把帳結了。大家推推拉拉出了酒店,也沒人提打牌的事,散了。

回到家,馬獨用簡單洗了一下,上床睡了。可是睡不著,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知道是酒精在作怪,最近他覺得不能喝酒,每次喝完酒,都有不良反應,一是睡不著,二是胸口憋悶。他想著要去醫院看一看,是不是心臟上的毛病要犯了。大三時,他在校醫院住過,醫生說他心臟有些問題。他也知道有問題,因為每次跟阿笑親熱,一到關鍵時候,他就覺得胸口憋得慌,為這件事,他跟阿笑鬧起了彆扭,阿笑不知道他心臟有事,她以為他有毛病呢。阿笑後來找了別人,她說她實在受不了。馬獨用一氣之下才申請去海南島。那裡不是天涯海角嗎?咱有多遠就走多遠。後來他們哥幾個養成了習慣,就是不回憶大學時的事,他媽的,狗日的北大,見他媽的鬼去吧。照二還說,將來絕對不讓兒子報北大中文系,他要是敢報中文系,就一巴掌打死。中文系怎麼啦?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就是不願意去回憶而已。馬獨用後來開始想阿英,他把阿英穿褲子穿裙子的樣子全想了一遍,接著開始意淫阿英,想著脫光了她的衣服,跟她同床共枕,一遍又一遍地做愛。他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仍然無法入睡。估計到了凌晨三點多,他爬了起來,把從海南帶回來的行李拆了,開始整理海南島的遺產。那時他才發現,裝著各種證件的那個黑色的公文袋找不著了。這個晚上他有事情做了,找公文袋。那個黑色的公文袋。那個裝著畢業證、身份證、派遣證的公文袋呢?

到天亮的時候,旅行袋裡的東西全被馬獨用清理出來,散落一地。他坐在書籍和衣物中間,頭髮凌亂,像個瘋子。

阿英進來時,馬獨用還坐在那裡,目光散亂、呆滯。阿英看到室內凌亂的情景,再看看馬獨用的表情,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說:怎麼啦?你這是幹嗎?馬獨用這才想起約好今天帶阿英去見馬然。馬獨用笑笑,說:沒事,丟了個包。阿英說:在火車上丟的?馬獨用點點頭。阿英說:都丟了些什麼?馬獨用說:沒啥,丟了幾張紙。阿英說:是畢業證吧?還有什麼?馬獨用說:還有身份證、檔案,沒關係,回趟學校,補辦一下就行了。你坐一下,我洗把臉。

阿英那天穿了件滿是圓點的連衣裙,襯得她有些珠圓玉潤。馬獨用看到這身打扮,心情就好了起來。他把丟了證件的事徹底忘了,忘了個一乾二淨。他帶阿英去擠公共汽車,一路上他讓阿英靠著他,好像她的守護神。阿英靠在馬獨用身上,一臉幸福。這種幸福的感覺一路延伸著,直到進了文聯,見到馬然。馬然盯著阿英看了一眼,對馬獨用說:你過來一下。他把馬獨用帶到裡面的辦公室,自己在沙發上坐下,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點著火。馬獨用沒地方坐,站著,他也抽了根菸出來,點著火。馬然說:昨晚繆哲他們來了。馬獨用說:啊。馬然說:說了你女朋友的事,叫我勸勸你。馬獨用說:啊。馬然說:他們是為你好。馬獨用說: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馬然說:這是一件大事,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馬獨用說:我今天來不是談這個的。馬然沉默著,他把那根菸抽完了,把菸屁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