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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行的周冰雪,他顯得很體面,身上的香水味瞬間就讓整個屋子充滿了。他走到馮石跟前,說:我外邊就聽到了老醬油,哈,我已經嗅到了老醬油的臭味了,比當年的臭老九還臭。你就是擦半瓶紀梵希,也還是臭。回想當年在英國,誰會在那樣的地方搞開發?

馮石看著周冰雪,心裡想著外界對他的傳說。說他有一口好英語,在華爾街幹過,網球打得極好,但是不喜歡女人。人們都說他是一個同性戀。

馮石起身,與周冰雪握手,然後,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

周冰雪笑著繼續說:那兒有墳塋,周圍一大片泥地,後面是一條淤泥腐臭的河。在那上邊蓋房子,能賣出去嗎?兄弟當年在英國的時候,就對房地產有過研究。我們那兒也有一條河,River Trent,怎麼講,裡邊的天鵝像音樂一樣。”

馮石說:“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我們至少在一年以後做,京通快速路已經通車,復八線地鐵馬上要通車,這兒已經是長安街了,誰說長安街僅僅是天安門,長安街是我們那兒,是國貿外,那兒不是長安街的延伸。就是他媽的長安街,就是他媽的天安門。對,通惠河兩岸現在長著蘆葦,臭得不得了,可是你們去看看北京市規劃,高碑店汙水處理廠二期工程最多兩年就要透過驗收,這河就變成清河。等變成清河之後,我也在裡邊放一些天鵝,讓它跟你們英國的河流一樣。你們好好想想,我馮石的20多萬平米土地,能值多少錢?何況,我的總量是100萬平方米。

我當年在英國的時候……

周行長,別老是英國了,現在是在中國,是在臭氣熏天的北京。

徐行長說:馮總,我同意你的判斷,我那兒還有指標,可以給你再給五千萬,你明天派人來吧。

大家都看著徐行長,似乎在推測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馮石也很驚奇,儘管他沒有顯示出來,他只是走到徐行長面前,仔細地看著他憔悴的臉和失望的眼神,然後像地下黨一樣,伸出雙手,緊緊地握著他說:徐行長同志。我代表北京人民感謝你。

福布斯咒語 第八章(6)

同志這個詞竟有些刺激周冰雪,他嚴肅地看著馮石,似乎要說什麼,但終於忍住了。

馮石對周冰雪說:你那兒寬鬆些,指標也多。怎麼樣,帶頭支援一下咱北京的建設?如果,你不放心,那我把我的酒店抵押給你?馮石想了想,又說:乾脆這次把發票也給你算了。

周冰雪說:發票?你的發票早就在我那兒了。你忘了?當時我照顧你們,沒要房產證,只要了發票。我當年在英國的時候,老師教的第一節課,就說Never overpromise,if promise just follow it strictly。

馮石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他不聽周冰雪說的英語,卻故意把頭湊得離周冰雪很近,說:那些發票都是假的,真的都放在大興了。

大興支行的李基層先笑起來。

馮石也笑了,說:李行長,你先別笑,你那兒也是假的,真的在我老婆手裡,不,在我小老婆手裡呢。

大家都笑起來。

最後,馮石說:今天讓大家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你們必須每人給我一千萬。不多吧?

大家都看著馮石,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周冰雪說:馮總,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兄弟我從英國回到北京,總是遇上你這樣的人。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馮石說:不是我要威脅你們,我馮石真的完蛋了,你們的官也就都當不長了,你們見死不救,我也要拉幾個殉葬的。馮石說著用眼睛來回掃視著這些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銀行家,凡是被他看著的人都突然顯得緊張起來,殉葬這個詞,讓他們提前想到了自己未來的死亡。

3

那天的會最終不歡而散。當大家都走了以後,馮石給徐行長打電話,說:徐行長,五千萬能馬上給我嗎?

徐行長在電話裡喊起來,說:我是在幫你蒙他們,你看不出呀?我會給你錢?腦子進水了。

電話結束通話了。馮石有些發楞,他朝廁所走去。剛才因為緊張,連尿都沒有撒。

在廁所裡,馮石正站在那兒,關樹進來了。馮石忍不住地看看關樹的傢伙,笑了。關樹說:我的有什麼好看的。我倒是真想看看周冰雪的,他們同性戀的傢伙,跟我們有什麼不一樣。

馮石似乎受到了某種啟發,他說:人們常說在那些有弱點的人身上總是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