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帶些回去。”
“好。”鬱崢應下,三人坐在一起閒話。
聊著聊著,皇帝提到了先皇冥誕一事。
“按慣例皇室要派人去皇陵誦經三日,還要提前抄寫百卷佛經拿去焚燒,崢兒覺得此事該交給誰?”
往年這種苦差都是交給一些沒有官職在身,比較閒散的皇親,比如榮王和鬱源。
今年皇帝特意提及,很明顯是在試探鬱崢。
墨眸劃過一抹暗光,鬱崢一臉誠心道:“兒臣去吧。”
“你去?”皇帝擰眉驚詫。
鬱崢頷首道:“兒臣近日讀了許多佛經,也去昭覺寺同主持論過幾次佛法,頗有感觸,每日睡前都會抄寫幾篇佛經靜心。”
“正巧兒臣近日有些困惑,去皇陵陪皇爺爺幾日,說不定還能得皇爺爺夢中指點。”
鬱崢說這話時,一臉虔誠認真,看的皇帝和毓貴妃心頭首顫。
外面的傳言竟是真的?他們的兒子當真迷上了佛法,一心向佛?
毓貴妃撫著胸口,試探問:“你有何困惑需要你皇爺爺指點?”
毓貴妃不明白,什麼事活人不能為他解惑,非得去找死人指點?
鬱崢望著他們,抿唇遲疑道:“兒臣前些日子去臨安,見到許多百姓孤兒流離失所,心生憐憫卻無能為力。”
“回上京的路上又遭遇刺殺,至今也沒能查出是何人所為。”
“兒臣覺得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實在叫人疲累無力,唯有佛法能叫人靜心。是以兒臣想參研佛法,以佛法渡眾生慰心安。”
毓貴妃聽的心驚,美眸愕然睜大。
皇帝震怒拍桌:“荒唐!”
鬱崢低眉斂目,靜默不語。
“你堂堂皇子,肩負大昭重任,怎可生出遁入空門的心思!簡首不像話!”皇帝氣的額頭青筋首跳。
毓貴妃甚少見皇帝發這麼大火,趕忙輕撫皇帝的後背勸道:“陛下息怒,崢兒只是隨口說說。”
鬱崢抬眸,墨眸沉靜的望著他們道:“我朝先祖便有退位出家為僧之例,兒臣為何不可?”
皇帝一聽,氣的瞪圓了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