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鬱崢明白,姜舒不會被人搶走。
可他認定了姜舒是他的,便不容旁人覬覦。
鬱崢的話讓姜舒在黑暗中紅了臉,小聲道:“我又不是物品,他們搶不走。”
“惦記也不行,你是我的。”鬱崢輕咬了一口姜舒脖頸。
微疼酥癢的感覺讓姜舒一陣顫慄,緊靠在鬱崢胸膛。
察覺到她的敏感,鬱崢順著纖長脖頸一路吻上,含住了小巧耳垂。
“啊!”姜舒難耐輕吟,報復似的咬上鬱崢肩頭。
“嗯!”鬱崢悶哼一聲,只覺身體灼燒起來,一股難以言 喻的歡愉傳遍西肢百骸。
修長手指撫上姜舒滾燙小臉,找到唇瓣所在後低頭吻了下去。
不似之前那般兇狠,這次鬱崢吻的繾綣溫柔,似是品嚐珍饈美餚一般。一寸寸遊移深入,將姜舒的嬌吟都吞入腹中。
夏日衣衫單薄,兩人的身軀緊密相貼,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心跳,還有一些不可名狀的變化。
隨著呼吸加重體溫攀升,鬱崢的手變得不安分起來,順著纖腰摩挲著往上游移。
姜舒脊背一僵,心‘怦怦’激跳,臉似火燒。她知道繼續下去意味著什麼,驚惶慌張不己。
好在鬱崢知曉分寸,大掌剋制的停在她背上,唇舌盡情糾纏後緩緩分開。
姜舒彷彿被抽乾了力氣,柔若無骨的癱軟在鬱崢懷裡,似藤蘿攀附著大樹。
車窗和車門都開著,清涼夜風徐徐湧入車廂,姜舒卻還是覺得熱,後背己浮了一層薄汗。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挪到一旁去坐。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鬱崢摟住她,將下巴擱在她頭頂,重重喘息。
姜舒靠在鬱崢胸口,聽到了他狂跳的心跳聲。
那一聲聲心跳傳進姜舒耳中,如同在悄悄訴說鬱崢的情意。
姜舒覺得分外悅耳,唇角浮起甜蜜笑意,閉上眼認真聆聽。聽著聽著,意識逐漸模糊。
心緒平復下來後,鬱崢輕輕動了動,懷中人卻毫無反應。
“舒兒?”鬱崢低喚了聲。
姜舒呼吸平穩,靠在鬱崢緊實寬闊的胸膛上,睡的香甜。
鬱崢啞然失笑,背靠著車壁懷抱著姜舒,疲倦的瞌上了眸子。
巷口的逐風望了眼馬車,哈欠連天的咕噥:“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他們擱裡面睡覺呢?”
冷星沒有理會,仰頭望著天上幾若不見的峨眉月。
逐風順著她的視線瞅了一眼,覺得無甚可看,沒話找話道:“這麼晚了,你不困嗎?”
冷星終於回應了,冷聲吐出兩字:“不困。”
逐風頹喪道:“我快困死了,站著都要睡著了。”
冷星又不理他了。
逐風困的不行,靠說話來保持清醒:“什麼面見了這麼久還沒完,他們不會真睡著了吧?”
“你去看看?”冷星覺得逐風實在聒噪。
逐風搖頭:“我可不想後半夜回王府跑圈。”
看了眼快到正空的月亮,逐風抱著胳膊靠在牆上打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熟睡的姜舒覺得不舒適想換個姿勢,一動發現脖子僵硬,腰身也被緊箍著,半邊腿也麻了,很是難受。
她睜開眼,望著鬱崢模糊的輪廓,神思漸漸回籠。
“醒了。”她一動,鬱崢便跟著醒了。
“嗯。”姜舒拿開鬱崢環在她腰間的手,坐到鬱崢身旁緩和發麻的腿。
察覺到她的動作,鬱崢啞聲問:“可是腿麻了?”
姜舒點頭,末了想起車裡太黑鬱崢看不見,又應了一聲。
鬱崢伸手將她的腿抬到自己膝上,修長十指來回按揉。
“嗯……”強烈的麻癢感讓姜舒眉頭緊皺,痛苦呻吟。
鬱崢握著她的腳腕,幫她拉伸緩解。
片刻後鬱崢問:“可好些了?”
“好了。”姜舒縮回腿,有些羞恥。
鬱崢貴為皇子,金枝玉葉之尊,卻總是為她做一些微末小事,讓她受之有愧。
“很晚了,回去歇息吧。”
鬱崢起身鑽出馬車,然後扶姜舒下車,牽著她的手往巷口走。
到了巷口兩人止步,姜舒輕聲道:“你也快回去歇息。”
“嗯,明日午時翠雲樓見。”鬱崢將她交給冷星,目送她們飛身進了姜宅。
逐風揉了揉睏倦雙眼,長舒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