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幼無心,驅逐出京改為閉府思過一年,靖安侯罰俸半年。”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皮笑肉不笑。
若是旁人見皇帝如此,定然惶恐驚懼,然鬱瀾司空見慣,渾然不怕。
甚至還冠冕堂皇道:“兒臣這也是為父皇著想,靖安侯可是難得的將才,恩威並施才能讓他更加忠心。”
皇帝被鬱瀾的無恥氣笑了:“說吧,你如此大費周章所為何故?”
鬱瀾知道瞞不過,便如實道:“靖安侯夫人姜舒是兒臣的好友,她在靖安侯府受了委屈想要和離,靖安侯提出條要父皇赦免沈晏陽,才同意與她和離。”
皇帝哼道:“你倒是有情有義。”
“謝父皇誇讚。”鬱瀾裝作聽不懂,厚著臉皮應下。
皇帝懶得同她計較,沉聲道:“行了,朕允了。”
“謝父皇。”鬱瀾上前兩步,從懷中取出一物道:“兒臣還有一事求父皇。”
“你還有何事?”皇帝皺眉,有不好的預感。
“這是靖安侯與姜舒的和離書,兒臣想請父皇在上面蓋個印。”鬱瀾將和離書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龍目,佯怒道:“你當朕的玉璽是隨便蓋著玩兒的?”
鬱瀾小聲咕噥:“小時候我還拿它蓋過阿崢的屁股呢。”
皇帝氣的說不出話,鬱憤的拿玉璽在和離書上落了個印,頭疼道:“趕緊走,沒事少來氣朕。”
鬱瀾滿意的收起和離書,嬉笑道:“兒臣告退,改日再來看望父皇母妃。”
莊老夫人全程沒說話,出了御書房看著鬱瀾的身影面色沉沉。
聖上如此寵愛鬱瀾,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會下旨讓鬱瀾再嫁?
到那時,平西將軍府可還會存在,可還會姓莊?
鬱瀾不知莊老夫人心中所想,歡喜回府將和離書還給了姜舒。
“去吧,處理好後再來與我細說暢聊。”
姜舒不勝感激,揣著蓋有玉印的和離書,底氣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