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趙德柱逃跑一事惱怒。
姜舒不願看他惺惺作態,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暮色降臨時趕到了小遠莊。
與前兩處莊子不同,小遠莊幾乎沒有可耕種的良田,全是薄瘠的山地,隨意種了些藥材,並未精心管理。
因無甚油水可撈,此處的賬冊問題不大,莊頭人也老實憨厚,只是年紀過大,不再適合奔走巡山。
小遠莊交接的很順利,原莊頭保留了管事的身份在此養老。
姜舒和沈長澤因地制宜,決定在小遠莊種植花果用來釀酒。
還剩兩處田莊,歇息一晚後繼續上路。
貪婪是人的本性,剩下兩處田莊與桑巖莊情況相似,都是賬冊混亂不明,貪銀欺民。
好在性質不似趙德柱那般惡劣,沈長澤便同桑巖莊一般予以寬大處理。
繞了一圈巡完莊,姜舒同沈長澤打道回京。
趕了一整日的路,日落前抵達了岑河莊。
西日過去,趙德柱還沒有抓到,岑河莊人心惶惶。
沈長澤只能命護衛留下繼續搜尋,以慰莊民。
夜裡,姜舒收拾完上床歇息。
沈長澤問她:“你覺得趙德柱會藏到哪裡去?”
趙德柱家中己無甚親人,沈母當初便是念著他孤苦無依,才給他尋了個安身立命的所在。
卻不想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他會藏到哪裡,侯爺不知道嗎?”姜舒反問,語帶譏諷。
沈長澤聽出不對:“此話何意?”
姜舒默了片刻,沉吟道:“那天晚上,侯爺可是去見了趙德柱?”
那晚沈長澤回來時面色慍怒,姜舒便猜想與趙德柱有關。
第二日趙德柱逃走,姜舒便確定了心中猜測,對沈長澤失望至極。
“是。他用母親的名聲威脅我去見他一面。”沈長澤坦白承認。
姜舒諷笑,不再言語。
沈長澤在黑暗中重重擰眉,不快道:“你以為是我徇私放走了他?”
“是與不是,侯爺心中自有分曉。”姜舒背過身去,不欲再說。
沈長澤卻惱了,坐起身質問:“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侯爺言重了,不過是權衡利弊罷了,我懂。”姜舒嘲嘆。
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
“好一個你懂。”沈長澤氣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