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都知道。可程錦初卻忘了,他們終歸是要回到上京生活的,上京,才是她們真正的戰場。
從壽永堂出來,徐令儀以兒子想爹爹為由,將沈長澤拐去了菘藍苑。
送別之夜,她得在沈長澤心裡留下痕跡,讓他念念難忘。
天黑了好一會兒,鬱崢才回到王府。
雨下的太大,鬱崢走的又急,衣裳被淋溼了些,帶進屋一股冷寒之意。
姜舒見了急道:“快去溫泉池裡泡泡,彆著涼了。”
楮玉利索從衣櫥裡拿來寢衣,隨後退了出去。
鬱崢去了浴房,姜舒在軟榻上陪鬱子宥玩耍,沒有跟去。
兩刻鐘後,鬱崢穿著寢衣披著溼發出來,走到姜舒身旁坐下。
姜舒起身拿了棉帕,給他擦發。
鬱子宥躺在軟榻上,好奇的看著他們。鬱崢用食指去戳他的臉,鬱子宥伸手抓住,緊拽著不松。
鬱崢抽了幾次,都沒能抽出來。
姜舒看的好笑。
胸前垂了一縷溼發,鬱崢用手指挑起,故意將水珠滴到鬱子宥手上。
鬱子宥終於鬆了手。
姜舒:“……”
頭髮擦乾時,鬱子宥小嘴打起了哈欠,昏昏欲睡。
姜舒拍哄了一會兒,待鬱子宥睡熟後喚來楮玉抱走。
屋中靜謐,雨外雨聲清晰入耳。
鬱崢疲累的枕在姜舒腿上,讓姜舒給他按揉腦袋。
他今日忙了一整日,午膳晚膳都未同在府中用。
按了一會兒,鬱崢感覺舒適了些,緩聲開口道:“明日皇兄親征邊關,沈長澤隨行。”
姜舒微訝。
沈長澤戍關六年,出征邊關無可厚非,但鬱承乃國之儲君,為何……
想到一半,姜舒恍然。
“那這事是不是就解決了?”姜舒問。
鬱崢搖頭:“三萬輕騎只是先行馳援,待糧草籌備妥當,再由五萬大軍押運前往。”
提及糧草,姜舒猶疑著問:“糧草夠嗎?”
“第一批應當問題不大,但後續還需很多,還有冬衣。”
邊關寒冷,沒有棉衣根本無法抵禦,談何作戰。
可糧草冬衣皆需銀錢,國庫根本無力負擔。
想到這些,鬱崢便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