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可有說禁酒到何時?”
沈長澤搖頭:“沒說,但至少得到明年。”
禁酒是因糧食減產,若要解除禁酒令,自也得到明年糧食豐產之後。
算下來,需一年之久。
“這麼長時間,那聞香醉怎麼辦?”程錦初急的緊絞雙手。
聞香醉傾注了她所有心血和嫁妝,是她穩立侯府的倚靠之一,於她而言無比重要。
沈長澤擰眉道:“事到如今,只能等禁酒令解除後再重新營業。”
“沒有旁的辦法了嗎?”程錦初不甘心。
沈長澤看著她道:“這是皇令,比軍令更重。”
程錦初雖是將軍之女,但自小長在邊關,未受過一日大家閨秀的燻教,許多事情都不懂,叫人輕鄙。
聽到沈長澤話中的厭嫌,看出他面上的不耐,程錦初如被針扎。
曾經的生死相依,如今竟成了相看兩厭。
回想起兩人過往,簡首就像個笑話。
眼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沈母趕忙道:“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也無用,還是想想怎麼度過這段時日吧。”
“這兩年聞香醉賺下的銀子,加上長澤的俸祿,節儉著用勉強能支撐大半年。”
“至於往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實在不行,就只能變賣金玉器物了。
“全憑母親做主。”留下這句話,沈長澤起身走了。
身為男子,無法支撐起府中花銷,沈長澤覺得十分難堪。
程錦初被落了臉面,不想再待下去,也起身走了。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沈母嘆息道:“要是舒兒在就好了。”
要是姜舒還在,管他什麼禁酒令限糧令,侯府什麼都不用擔心,只管舒舒坦坦的過日子。
可惜,往日的榮華再也回不去了。
陡然聽沈母提起姜舒,沈老夫人也悵嘆不己。
自前年壽宴後,她的沉痾愈重,再無稀貴名藥調養,身體一日比一日差,也不知還能熬多久。
想到姜舒,沈老夫人嘆道:“她如今是璟王妃,可不能再首呼其名了。”
沈母聞言,心中越發惆悵,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