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鬱瀾輕應了聲,抬眸看向天邊橘紅落日。
真美。
周泊序和莊韞上馬,驅使著雪影往山坡下去。
“駕!”上了平坦大路,周泊序沉喝一聲,駕馬疾馳。
莊韞抓著馬鞍,熱風從耳畔呼嘯而過,不覺得熱,只覺暢快無比。
他太喜歡這種乘著風肆意馳騁的感覺了,彷彿變成了一隻鳥,天地都是他的。
鬱瀾在坡頂看著,只覺雪影跑的極快,根本看不清身形,只能看到一片雪色殘影。
便不是懂馬,鬱瀾也能看出,這是一匹難得良駒。
周泊序待莊韞,是真心實意的。
風吹動鬱瀾的裙裾,她站在山坡上,神色溫柔帶笑,凝望著落日下自在策馬的父子倆。
今年的夏風,吹走了她和莊韞心底的孤寂,將他們整個胸膛都填滿炙暖,再也不會空落窒疼。
周泊序帶著莊韞跑了一趟,勒緩了馬速,讓莊韞來控馬。
莊韞很聰慧,學什麼都快。在周泊序的悉心教導下,他己能自如控馬。
只是畢竟年紀小,又沒有功夫在身,出現意外難以應對,是以需要人同騎保護。
第一次在野外縱馬,莊韞興奮的不行,跑了一趟又一趟,一首到太陽落山,天色漸沉,他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山坡。
“玩兒的可盡興?”鬱瀾拿帕子給莊韞擦頭上的汗。
莊韞點頭,轉而看向周泊序道:“父親,我們下次還可以來嗎?”
周泊序頷首:“可以。”
莊韞一聽滿心歡喜,充滿期待。
鬱瀾給莊韞擦完汗,準備將帕子收起來時,周泊序盯著她道:“我也出汗了。”
鬱瀾捏著帕子道:“我只帶了一塊,己經髒了。”
“用衣袖也可以。”周泊序一點不挑。
面對孩子氣般的周泊序,鬱瀾無奈又好笑,只得踮起腳,用衣袖將他腦門上的汗仔細擦淨。
昏蒙天色下,周泊序看著認真給他擦汗的鬱瀾,愉悅的彎了唇角。
其實,他身上有帕子,但沒有鬱瀾的衣袖好聞。
三人回到周府時,天色己黑。
用過晚膳後,莊韞回屋洗沐,早早睡下。
他平日本就睡的早,加上跑馬消耗了大量精力,幾乎沾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