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來也沒空。”鬱源搖著摺扇道。
姜舒順著他的話問:“為何?”
“他忙著審……”話說到一半,鬱源意識到什麼,急忙改了口:“他忙政事呢,近日都沒空。”
“這樣啊。”姜舒心下了然,沒有再追問。
同鬱源說完話下樓離開時,撞見了前來吃飯的方明緒。
“姜老闆。”方明緒微訝著打招呼。
姜舒瞧了一眼方明緒身後的婦人和孩子,皮笑肉不笑道:“方老闆的女兒長的真可愛,跟你一點兒也不像,挺好。”
方明緒身後的小女孩三西歲的模樣,秀眉大眼生的十分漂亮,同牽著她的婦人很是相像。
方明緒聞言怔了怔,隨即笑道:“姜老闆真風趣。”
孩子嘛,既然隨了母親,那自然就不會像他。
但這話從姜舒口中說出,儼然變了味,好像這孩子不是他的一樣。
“不打擾方老闆一家吃飯了,借過。”姜舒不欲同方明緒多言,側身下樓走了。
方明緒望著姜舒離開的背影,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先用妙計令綢莊起死回生,後又親自跑商尋到貨源,讓綢莊生意更上一層。
姜舒此人,當真是有些能耐,是他小瞧她了。
想要姜記,看來他得換個法子了。
己是五月,天氣一日一日熱了起來。
巍峨高聳的宮牆內,沉寂幽靜似是比外面冷上幾分。
後宮,鳳儀宮內,殿門緊閉,皇后正在同她胞弟兵部尚書曹騫密話。
“趙仁賢一案由璟王督辦,他定會追根究底,你和父親定要料理乾淨,萬不能叫他抓住把柄。”
年近半百身著官服的曹騫點頭道:“姐姐放心,我和父親己安排妥當,不會叫璟王查到我們身上。”
皇后緊捏著的手鬆了松:“那便好。”
“承兒剛正不阿,仁善過度。有些事便只能我們替他做,辛苦你和父親了。”
曹騫一臉正色道:“太子是曹家的希望,我和父親都心甘情願為他鋪路。”
只有鬱承穩坐太子之位,曹家才能榮盛不衰。如此淺顯的道理,混跡官場幾十年的曹騫自然明白。
皇后嘆息道:“承兒什麼都好,就是太純良了。此次江南修築河堤一事,險些就讓璟王獨攬功勞。”
“幸好朝堂有你和父親盯著,我才能放心。”
“說來璟王也真是命大,那樣的山崩也能活著回來。”
說到此處,皇后怨恨咬牙,鳳眸中全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