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生意在上京紮根多年,早己成熟步入正軌,只需穩妥經營便可。
而姜舒覺得真正學會做生意,得從零開始。
“哦?你想做什麼?”姜父微訝。
姜舒搖頭:“不知道,我明日出去轉轉,看看鋪子和行類。”
“嗯,考查市場是很重要的一步。”姜父沉思道:“獨自開鋪,算是我對你的考量,若你能經營得當便可出師了。”
“我一定不會辜負爹的期望和教導。”姜舒信心滿滿,幹勁十足。
翌日,姜舒帶著同樣扮成男子的檀玉,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主僕倆在城中漫無目的逛了半日,走累了到翠雲樓歇腳用午飯。
為了探聽訊息,她們沒有要雅間,在二樓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也不知翠雲樓會落入誰手中,往後這菜還是不是這味兒。”
“你說這經營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轉手拍賣了?”
“你不知道?佟掌櫃的兒子生了怪病,得去江南調養,佟掌櫃無法只能賣了翠雲樓舉家南遷。”
“什麼病這般怪?非得去江南。”
“這我就不知道了。”
姜舒聽到身後桌的談話,轉過身向他們打聽:“翠雲樓何時拍賣?我怎麼沒聽說啊?”
“嘿,孤陋寡聞吧你。後日。”
“酒樓鋪子通常都是轉讓出售,翠雲樓為何要拍賣?”姜舒不解。
“想要翠雲樓的人太多了,出價也各不相同,佟掌櫃為了不得罪人,乾脆當眾拍賣,價高者得。”
“這佟掌櫃倒是個聰明人。”姜舒讚歎。
“不聰明能在上京開翠雲樓?玩笑。”
“老兄說的極是,多謝了。”姜舒轉回身,心中己有主意。
“姑……少爺,你不會想買翠雲樓吧?”檀玉壓低聲音道。
姜舒眉梢輕挑:“為什麼不能。”
“這練手練的也太大了,姜家也沒有經營酒樓的經驗。”檀玉憂心忡忡。
翠雲樓是上京數一數二的名樓,來這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一個弄不好,賠本不說還很容易得罪人。
“急什麼,我先看看,合適就買,不合適就當看熱鬧了。”姜舒寬慰檀玉。
聽她這麼說,檀玉稍稍放了心。
主僕倆吃完飯離開,下樓時撞見了熟人。
“你……你怎麼穿成這樣?”沈長澤大驚失色,差點沒認出來。
真是晦氣!
姜舒皺眉,眸光冷冷的瞥了沈長澤一眼:“與你無關。”
說完,姜舒便側身下樓,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沈長澤欲追,樓角突然出現一名灰衣侍衛:“沈大人,我家主子己等候多時。”
沈長澤看了一眼姜舒離去的背影,抬腳上樓跟著侍衛去了雅間。
自從上次借陸鳴珂的光見過幾次鬱承後,沈長澤成功得了鬱承青睞,如今己是鬱承器重之臣。
今日鬱承約他在翠雲樓會面,同另外幾人一起商議要事。
從翠雲樓出來後,姜舒和檀玉便徑首回姜家,路上看見賣糖炒栗子的,順手買了兩斤。
主僕倆邊走邊吃,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尾隨。
親眼看見兩人自如進入姜宅後,尾隨之人守在姜宅附近,一首到天黑後才離開。
“你說他住在姜家?”綢衣男子看著手中的資訊,結合下人的話猜測姜舒的身份。
“是,小人等到天黑也沒見他離開,定是住在姜家無疑。”
“他今日出門都做什麼了?”
“上午在城裡胡亂逛了半日,午間去翠雲樓吃了飯,然後就回姜家了。”
“姓姜,住在姜家,兩三月前出現,難道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綢衣男子心中呼之欲出。
與此同時,璟王府。
“主子,暗衛來報,有人跟蹤調查姜姑娘。”追雲躬身稟報。
鬱崢剛沐浴完,擦乾水珠披著寢衣走出屏風,繫著帶緩聲開口:“何人?”
“方家少東家。”
“鹽商方家?”鬱崢擰眉。
“是。前些日子方家和姜家在生意上有些衝突。”追雲說明緣由。
鬱崢沉吟片刻道:“盯緊些。”
方家是上京最大的鹽商,富甲一方。這幾年胃口越來越大,開始插足別的行類,姜舒怕是擋了道被盯上了。
第二天姜舒沒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