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分擔分擔。”
如何分擔?出力又出錢那種嗎?
姜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諷笑。
從前她將侯府視為榮辱與共的家,是以從不計較,花起銀子來半點也不心疼。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姜舒望向對面的沈長澤,緩聲道:“侯爺讓我協理田莊之事,兩件事撞在一起,我實在分身乏術,有心無力。”
原本她是想找個由頭推脫,不與沈長澤去田莊的。但現下看來,只能二選其一了。
姜舒無奈,她並非捨不得銀子,只是不想再當冤大頭。
當初沈清容出嫁,她就是聽信了‘長嫂如母’西個字,為沈清容添置了豐厚嫁妝。
可沈清容出嫁時卻說,她恨她。
出了銀子不討好,反落怨恨,這種蠢事她不會再幹第二次。
然沈老夫人同沈母,卻不想放過姜舒這棵搖錢樹。
“長澤,田莊之事可否緩緩,等清容回來後再去。”沈老夫人道。
“清容是你唯一的妹妹,什麼事能比她更重要。”沈母幫腔,一唱一和。
沈長澤遲疑了一瞬,眼看就要答應。
“如今己是七月,秋播就要開始了,若不趕緊翻整好田地播種,怕是會耽誤明年的收成。”
姜舒慢條斯理的說著,提醒沈長澤孰輕孰重。
身為男子,沈長澤自然更在意功業,不似婦人那般重情短見。
經姜舒提醒,沈長澤果斷道:“田莊之事刻不容緩,府中之事母親多費些心吧。”
沈母一聽,氣的險些背過氣去。
真是不當家不知花錢如流水,華清院裡裡外外翻整下來,少說也得幾千兩銀子。
沈老夫人同樣恨鐵不成鋼,卻又無法明說,只能生悶氣。
婦人盤算本就上不得檯面,沈長澤是男子,不好與他首說。
眼瞅著沈老夫人同沈母惱的似要心梗,姜舒悠聲道:“聽聞平陽郡十分富庶,想來此次省親,姑爺定會帶不少禮物,母親可得收拾好庫房擺放。”
一聽這話,沈老夫人昏暗的老眼泛起亮光,沈母面上也浮出笑意。
她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