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沉面,神情十分凝重。
“有何問題?”陸鳴珂問。
府醫道:“這茶裡有斷子藥,應當是混在茶葉上的。”
什麼?
斷子藥!
陸鳴珂豁然起身,冷聲確問:“你沒弄錯?”
府醫鄭重道:“小人行醫幾十載,絕不會辨錯。”
陸鳴珂聞言,心瞬間墜入冰窟,遍體生寒,握拳的手背青筋暴凸。
斷子,斷子……好她個沈清容!
借陸星遠的手,以孝敬之名,讓他斷子!
看陸鳴珂面色極其難看,府醫心中瞭然,小心問道:“公子這茶是從何而來?”
陸鳴珂沒說,反問府醫這斷子藥藥性如何?可能解冶。
府醫吸了口氣,面色沉凝道:“這是慢性毒藥,若是隻吃了幾日,尚且影響不大。但若吃了一兩月,恐就難解了。”
“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斷子藥本就無甚氣味,又混在茶葉裡,被茶味一蓋,再心細謹慎的人也無法察覺。”
陸鳴珂捏緊拳頭,指骨‘咯吱’作響,心中憤怒到了極點,恨不能立即去殺了沈清容。
他從未想過,沈清容竟惡毒至此。
夫妻六年,同床共枕西年,首到今日才徹底看清她的面目。
陸鳴珂又恨又怒,氣的面目扭曲,十分駭人。
府醫在一旁惶立著,大氣都不敢出。
少頃,陸鳴珂冷靜下來,囑咐府醫今夜之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府醫連連點頭,謹聲應下。待陸鳴珂走後,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冷汗。
夜沉如水,陸鳴珂疾步行走在後園,怒火滔天的往沈清容的院子去。
走至一半,他忽然頓腳。
凝思須臾,陸鳴珂折身,去了主院。
陸夫人侍候完陸赫,正準備上床歇息。
見到陸鳴珂,夫婦倆都很訝異。
“父親,母親,我有事同你們說。”
陸赫夫婦一臉疑惑:“什麼事?”
陸鳴珂道:“父親這病發的古怪,我懷疑不是意外,是人為。”
“你查到什麼了?”陸赫沉問。
陸鳴珂抿唇道:“現下還沒有,但我有一計,可引蛇出洞。”
陸赫聽完陸鳴珂的話,沉默片刻點頭同意。
臨走時,陸鳴珂囑咐陸夫人沉住氣,不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