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好生歇歇,大後日就大婚了。”
“是,臣告退。”周泊序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他想起鬱承的信,又折回了身。
“還有何事?”皇帝不解。
周泊序抿唇道:“殿下託我給謝側妃帶了封信。”
“高和,你跑一趟。”皇帝吩咐一旁近侍。
“是。”高公公應聲,雙手接過周泊序手中的信,送去東宮。
“你倒是心細。”皇帝笑贊。
周泊序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他本可以出了御書房,隨便找個宮人送信。但思來想去,總有些不妥。
曹慕雪素來與謝婉若不和,尋常宮人送信,被曹慕雪知曉,定要攔截為難,信不一定能到謝婉若手上。
但皇帝的人就不同了,曹慕雪便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攔。
君子重諾是好事,尤其是這個人即將迎娶他的愛女。
皇帝看周泊序的目光滿是讚賞。
從宮中回周府後,周泊序又去見了爹孃,同他們一道用過晚膳才得空回屋。
洗沭後,周泊序疲憊的倚在軟榻上,看著滿屋的紅綢喜字,勾起了唇角。
目光一一掃過屋中各處,最後落在了換上喜帳的床榻上。
皇帝雖賜周泊序和鬱瀾婚居公主府,但大婚喜宴,還是要在周府辦。
大後日,大後日……
周泊序念想著,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翌日早朝,太子黨得知鬱承在端州的功績後,大為讚揚。尤其是曹騫一派,就差讓皇帝退位讓賢了。
太子賢能本是件好事,但曹騫等人的嘴臉,實在叫人生氣。
皇帝越聽臉越沉。
這落在曹騫眼中,便是皇帝自慚形穢,被鬱承的賢能壓的無話可說。
散朝後,曹騫興致勃勃的去了永寧宮,同皇后分享這份大喜。
皇后聽的喜笑顏開:“承兒此行雖兇險,倒也收穫頗豐。”
曹騫道:“殿下此舉大獲民心和臣心,於我們成事極為有益。”
聽到此話,皇后面上的笑容淡去,略有些遲疑道:“要動手了嗎?”
曹騫點頭,面色沉肅的盯著皇后道:“父親的死瞞不了太久,不能再拖了。阿姐,你不能心軟。”
皇后沉默片刻,下定決心道:“一切都照你的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