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汩汩鮮血由內流出,上官先生又在它頭頂“百匯穴”上點了一指,那血就流得少了。
石繼志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一方面替這怪物生命擔心,再方面也不由暗驚師父見聞廣博,竟連這罕有的異獸也清楚到極點。
上官先生止住這怪物流血後,才用匕首挑出一塊頂骨,置於滾熱水中,伸出中食二指,插入那怪物的腦中略微伸動,似在找物。石繼志看得瞠目結舌,正在驚心當兒,見師父停止不動,微聞“叭”的一聲,竟由怪物腦內取出一塊白色菱形骨頭,略端詳那骨,對石繼志道:“這怪物所以如此兇暴殘酷,全系此一惡骨作怪,今我將其取去,待其醒後,小心善誘,日後不難成為順人奇獸,你無意之間竟得此神獸,真是可喜之極!”
言罷由身上取出一隻綠玉瓶,開啟蓋來一股奇香,笑問繼志道:“你可知這瓶中粉末系何物所制?”石繼志搖頭道:“弟子見聞淺薄,實不知是何物所制,想必定是一種奇藥吧!”
上官先生笑道:“這藥還是你送的呢,你忘了那幾片芝果的葉子麼?”石繼志這才想起,不由啊了一聲。上官先生用那長有寸許的指甲挑了少許藥粉,灑在那怪物腦部傷口處,再由盆中取出那塊三角頂骨合好,道:“我們不要理它,叫它自己慢慢醒來,這傷口待它醒來時已不妨事了!”
石繼志聞言怕道:“它醒後不會跑了麼?”上官先生笑道:“當然會跑,豈止要跑,它還要大大發一陣脾氣呢!”石繼志聞言不由一怔說:“那不糟了?”
上官先生泰然道:“我既敢如此做,當然自信有制服它的本領,你不要擔心,這東西生具怪性,如果你能一下把它制服,它會怕你一輩子,這一生中對你忠心不二,你叫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只是你要一次制它不服,你就一輩子別再想能收服它了!就是以後再能制它,它也至死不會從你。”
石繼志聞言,不覺朝那怪物望了一眼,見它大張著嘴,喉中呼呼有聲,有要醒的意思。上官先生點頭對石繼志道:“它快醒了,你可避至外面,我就在這門口等它便了!”
言罷把石室內易碎物件,拿於室外,歸置好,自己倚門而立。
石繼志見師父竟閉上雙目,暗自調息,身上骨節一陣陣急響,暗忖師父對敵一向從容不迫,今夜對付這怪物,看樣子竟用出全部精力了,此物厲害可想而知。這念頭還未轉完,忽見那猱在石床上翻了個身,尚閉著眼,伸出兩隻極長手臂,在空中揮舞了一陣,嘴中錯齒有聲。
上官先生突開雙目,閃出奇光,回頭對石繼志道:“你只要看,萬不可出手,一切都由我來對付它!”
原來這怪物酒量極大,普通酒類五六斤也灌它不醉,它雖醉倒,但心內卻很明白,石繼志背它一路,它並非不知,只是全身連一兩力也沒有,連眼睛也睜不開。
進室後被上官先生以乾門玄功“六合指”點了一指,這才真的昏了過去,但此指力蘊勁潛力甚大,點後在怪物體內尚來回遊蕩,無形中倒使它全身血脈復甦,穴門疏通,那酒性倒被解開了!
待上官先生與它開頂取骨後,氣血上撞,又將“心坎穴”解開,雖腦部“百匯穴”
又被點了一指,但上官先生旨在為它止血,待傷口合上,也就自行解開。要平日似怪物如此暴性,早一縱而起,但今日卻大不然,一來新傷未久,多少總有些痛苦;二來腦中惡骨已被去掉,雖一時之間並未能盡去先天遺留的暴性,但比之過去卻溫善多了。
這猱在石榻上先覺寒冷如冰,但其一身鋼筋鐵骨倒也不覺痛苦,一睜眼見眼前形勢不對,又覺腦中隱隱作痛,就知吃了虧,在榻上一挺腰,已似箭一般竄了過來。上官先生早料及此,乘它身尚在空中之際,暗運內力,劈空一掌。
這怪物身尚在空中,就覺一股勁風,當胸推到,在它腦中,萬物見它都應不敢還手,任其擺制才是正理,哪容得有人向它示威。
上官先生這一掌才到,那怪物兩掌凌空一按,身子凌在空中水平地跳起五六尺高。
上官先生這一掌完全打空,但那凌厲無比的掌風,卻划著怪物身旁過去,雖說它有密鱗防身,也不禁沿膚一陣火熱,一扭臉看到發掌者竟是一生平未見過的“人”,不由勃然大怒。在空中一翻身,也不挨地,這雙長臂透著疾風,直奔上官先生面門抓到!
上官先生見其雙爪直似兩柄鋼鉤,已快臨頭,這才猛一側身,以極快身形“踩雲步”,一晃身反撲怪物後背,雙掌一抖,“懶龍伸腰”,直搗這怪物後心。
金猱一爪未中,更加暴怒,怒吼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