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上。
危機立生,鐵情變招不及,立時身影如電飛退,雖然卸下了大部分掌力,但隨著南獨尊“九轉乾坤”神功的最後一轉傳遞出的如山壓力,終於飛出,*,受了重創。
可是,“傾情一刀”畢竟是天下無雙的奇技,奇異的氣場與迷情的光弧依然將南獨尊與少少光明二人的欲追擊的腳步生生阻住。
南獨尊氣血翻騰,經脈一滯,竟然無力追擊,連忙功行九重樓,氣運十二重天,方才緩過勁來。
少少光明由於是初次見識“傾情一刀”的奇技,小窺了它的無上威力,吃虧更大,在他突襲得手的同時,已經被刀意侵入經絡,頭腦一陣暈眩,終於不能壓住上湧的血氣,受了極重的內傷。
當他們二人在短暫的休憩後緩過氣來的時候,鐵情已經在高勝寒的幫助下飛遁了。
南、少二人互看一眼,不由地心生惕勵,已把對雙方的輕視息去。
——無論是誰,身邊有這樣深不可測的可怕對手在,都會心神不寧的。
南獨尊驟然想起在鐵情逝去後天空中似乎劃過一道一閃即逝的湛藍光弧,不由地心頭一跳,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是刀光?!
於是,他就看到了一位長著一張英俊的有些豔麗的年輕人。
“兩位前輩,魏公公有請!”隨即又燦然而嫵媚地一笑,“前輩放心,鐵情跑不了的!”
然後,施施然地瀟灑而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十八章 少年天性誰註定,龍戲淺灘陽失輝(1)
天將曉。
莫道君行早。
高勝寒抱著鐵情一路急馳,藉著夜色逃離京城,他不敢稍有鬆懈,又一口氣奔出數十里,饒是他功力精深,以受傷之軀如此狂奔,也已經腳步踉蹌了。
見前面有一處小樹木,就想到前面休息一下。
他低頭一看鐵情,吃驚非小,鐵情滿面血紅,竟然如醉酒一樣,一探鐵情的脈息,已然脈象微弱,內力似乎正在一點點地失去!
高勝寒自從十年前與鐵情相交,二人志趣相投,早已建立了血濃於水的真摯情誼,想起鐵情何等的英雄,竟然落得如此慘狀,不由地眼眶一紅,灑下一行清淚。
“鐵兄,高某就是犧牲了自己性命,也要護你周全的!”
正想找個僻靜的地方讓鐵情歇一下,只覺得背上刀創處疼痛異常,血染白衣,頭一暈,再也站立不住,一跤跌倒在地。
高勝寒心頭一寒,強撐著坐起身子,緩緩地聚起真氣療傷,
——那一刀,那是怎樣可怖的一刀!
如果不是自己仗著絕頂輕功連變十數種身法避過要害,只怕自己——他暗暗嘆息一聲,如果不是懷中抱著鐵情,或許他可以避過這一刀的!
那一刀霸氣絕倫,竟是他生平僅見,鐵情的“傾情一刀”豔絕天下,他曾認為這是刀法的至高境界,世上絕不會再有與之匹敵的刀法,可是這一刀卻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地可笑。
“傾情一刀”沒有這一刀的霸氣狠辣狂絕,但這一刀傾露的氣機境界卻絕不在它之下了。
這一刀的氣機已將他背部血肉翻卷處的生機齊齊割斷!
——偷襲他的人是誰呢?
高勝寒無暇多想,他要儘快地恢復功力,再為療傷,再說此處離京城實在太近,他們還沒有脫離險境!
他掏出懷中的傷藥,一古腦倒入鐵情的嘴中,然後自己口服了三粒,背部的傷口處……他苦笑著搖頭,鞭長莫及啊!
他正要運功療傷,林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眉頭一皺,就要起身,可是那一刀留在他體內的怪異氣機仍在他的體內遊走肆虐,他一咬牙斂眉收心,運起自身的功力先化解了這份氣機再說。
一個少年從林中走出,揹著一個好大好大的婁筐,婁筐裡放滿了青草,佝僂著身子,似乎吃力的很。
少年人也沒想到在林邊還有兩個全身是血的人,在看到他們的一剎那少年人眼中似乎充滿了驚恐,他呆呆地看著他們,像嚇傻了一般。
見是一個頭發上被露水打溼還沾著草屑的少年,高勝寒充滿善意地微微一笑,他並不想嚇著這個農家少年。
“小朋友,不要在這裡停留,快回家吧。”
高勝寒更怕隨後而至的敵人傷了這位無辜的少年。
誰知他說完後,少年人半天沒聲響,還認為這個少年人嚇傻了,睜眼一看,少年人正瞪著一雙靈活的大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