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這一點就能看出,趙滇龍只是找個藉口送走林西凌這尊瘟神罷了,哪有和她再戰的意思。
不過要是這件事說破的話,現場整個集團軍領導班子都成了縱敵怯戰之輩,臉就丟大了。
“你懂什麼!”參謀長怒斥那個少校參謀,“看不出此前幾次圍堵,軍國盟盟主都在試圖向南衝?就算偶爾摸迷了路,過一會兒還是繼續向南。我們倒是想將她驅逐到西面或北面的城牆方向,可問題在於她不去。”
喲,這麼說林西凌想去哪裡,你們就送她去哪裡?你們簡直不是在圍剿她,而是列隊歡送啊。
不過趙滇龍和參謀長看得還真準,林西凌就是在一直試圖往南走。因為兩個手下和江南雨在南部雷音山腳下等著她,而且出城的那個通道也在那裡。當然,挾持的小人質心墨也在那裡。
所以有時候雖然在烏黑的小巷之中迷了路,或者被高聳的大樓擋住視線,可是一旦到了寬闊處看到雷音山那黑乎乎的影子,林西凌自然就能馬上找回方向感,繼續向南突。
因此趙滇龍和參謀長都看出來了,林西凌是鐵了心往南走。你要是往北或往西攆她,她只會殺幾個人之後再度向南,沒意義。
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命令馬上就下達到了一線戰鬥部隊。於是戰鬥的形勢突然變化,從圍剿變成了驅離。
處在戰圈最核心的林西凌也漸漸感覺到,對方似乎不再那麼激烈的進攻了,而是有種明確的方向性,要把她往南趕?因為她也很聰明,更是對戰爭關注了五百年,能夠感覺到二十七軍的軍事意圖。二十七軍明明有機會完成四面全包圍,好幾次都可以,但每次都在南面故意放開一個口子。
甚至林西凌還膽大包天地故意實驗了一下,果然向其餘幾個方向衝擊都會遭到強烈阻擊,唯獨向南的衝突不受影響。
於是林西凌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滿意且又輕蔑的笑容:“看來這群蠢豬終於開竅了。”
隨後她的膽子就大了,甚至好幾次乾脆在寬敞的大街上行進,肆無忌憚。
而這樣的行為也確實讓人頭大,路兩側的居民樓或其他建築裡,不少人已經大體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而且也得知大名鼎鼎的軍國盟盟主來了。但是對於槍聲的消停和現在情況的詭異,大家還是表現出了驚訝和不解——
“哥你看,下面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就是盟主吧,剛才她還掀翻了一輛車,肯定是她。可是,她怎麼就不加快離開呢?而且我們的軍人應該能馬上從路那邊堵截吧,可是怎麼不堵著呢?”
“誰知道啊,好像故意避開盟主的行進正前方一樣,挺怪事的。”
另一個家庭裡,一個小夥子不解地看著樓下:“爸,軍方會不會不敢打了啊,瞧他們一直在別的方向貌似緊追,其實根本沒有全力推進啊。瞧,瞧那邊的好幾輛裝甲車,開得比老年人散步還慢,明顯等著盟主走過那個路口啊。”
“哎,估計是打不過,所以乾脆攆走了事吧?也罷,能攆走也好,剛才廣播裡說,單是不完全統計的軍民傷亡就已經過千人了。”
“嗯,您說的對。但是軍方這麼不敢打,總覺得挺憋屈的。咱們這城裡不是好幾萬軍人嗎?連個女人都不敢打啊。”
“哎,亂世之中能活著就好,別說這些瘋話,小心被人家部隊上的人聽到。”
……
總之,但凡發現貓膩的人都會議論、憋屈、無奈。而在當今時代下,一旦有一定數量的人發現這種事,馬上就會傳遍網路。
所以二十七軍指揮部裡的人更幾乎要氣炸了肺——混蛋女人,你他孃的趕緊走啊,我們給你創造撤離的條件,你還悠哉遊哉玩兒上了是吧?這簡直是打我們的臉呢。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都看著呢,你難道要把我們故意縱敵逃跑的事情公佈於天下?那可就是逼著我們死攻了。
趙滇龍最是受不了,因為他代表著雷澤的軍方啊,太丟臉了。“猖狂!給臉不要臉!去,命令左路派出一個連猛追,給我攆著打!她不急著走?小心走不掉!”
驢脾氣這是又上來了。而大家也不敢違令,馬上將這個命令下達。於是原本慢吞吞的那路部隊派出一個連隊猛然加速,從背後**上來,對準前面的林西凌就是一通猛攻。
十五分鐘之後,趙滇龍這邊接到電話彙報——剛才衝鋒上去的連隊幾乎全軍覆沒,被軍國盟盟主掉過頭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死亡人數九十多位。
林西凌的態度已經很明顯——我要走就走,你們列隊歡送就行;要是敢來找打,我送你們去西天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