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你了,我說話一向這麼直接,你又不是不知道。”梁雪有點不爽地揮了揮手,“不愛聽我還不想說呢,趕緊收拾收拾,吃完早餐咱們去做事。”
就是這麼雷厲風行,就是這樣一個風一般的女子……陳太元在背後歪著腦袋笑了笑,心道雪姐可真是個真性情。
而他的感慨尚未結束,外頭就傳來了梁雪的怒斥聲,而且是喊老闆娘。
陳太元也趕緊出去,只見梁雪指著他們那輛越野車的前輪胎,對身邊的老闆娘說道:“車停你們這裡,停車費可是交了的,你們是怎麼保管的?兩個輪胎都沒氣兒了!”
要說一個車胎沒氣兒,倒有可能是路上紮了胎。可兩個前輪都沒氣兒的話,基本上可以斷定為被人動了手腳。
老闆娘也覺得有點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畢竟昨天陳太元他們開車來的時候是好好的。而且老闆娘一看這車就知道不便宜,兩條輪胎恐怕也很貴吧?
“小妹兒,大兄弟,這房錢不收了行不行?雖然可能是我們看管不好,但也不能證明不是你們來時候扎胎、然後慢慢漏氣啊。”
梁雪陰沉著臉說:“車胎才值幾個錢,我還能訛你?我是說耽誤事!這荒山野嶺的到哪裡去換輪胎。”
而且要是隻壞了一條輪胎也就罷了,先用上備胎。這倒好,兩條都壞了咋辦。
陳太元此時走了出來,看了看一臉緊張的老闆娘,淡然道:“大姐你別擔心,不讓你賠錢,房錢我們該給的也給。算了,今天請我們一頓早餐得了。”
其實後面這句就等於是開玩笑了,免得大家都尷尬。老闆娘這是小本生意兒,也不容易。關鍵是就算你殺了她,就算你把她所有的錢都打劫了,有用嗎?還是沒法開車啊。
老闆娘一聽就樂:“一看這位大兄弟就是個大好人,好人好運氣。別說今天早餐,你們住幾天我就管幾天的飯!”
剎那間,幾個人後方響起了甕聲甕氣的興奮聲:“好啊,謝謝大姐!”
山奴!
老闆娘駭然轉身看著這個肉山一樣的大個子,忽然想到了山奴那可怕的飯量,再想到自己住幾天就請幾天的承諾,險些一翻白眼暈過去。媽蛋,要是被這大個子吃一星期,恐怕飯錢比輪胎還貴吧。
好在陳太元不會真的這麼吃她,而且事態也決定了大家想吃也吃不成。
此時梁雪臉色依舊不佳:“你倒是老好人!你說說看,這車怎麼辦!”
陳太元說道:“今天咱們不是說好要搜查左右兩邊嗎?一天的時間都未必夠用。咱們現在聯絡小芬,讓她派人開車送兩條輪胎來不就得了。所以賠償或修車都不是問題,我所關心的,是咱們的輪胎究竟是被誰給弄壞的!”
是啊,是誰呢?目的何在?
梁雪眼睛一亮,看到老闆娘走了之後,她當即點頭低聲道:“有人不想讓咱們行動自如。而且既然對方能在這裡毀了咱們的車胎,就意味著他們在這一帶肯定有派駐的人員。”
陳太元點頭道:“而且扎破輪胎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尋常人其實很難做到的。所以說,我懷疑就是某種具有超自然能力的傢伙乾的。至於他們做這件事的時間,我覺得應該是咱們昨天進山搜尋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三個進山幾個小時,對方有足夠的時間作案。而當他們回來之後,車胎雖然被弄破了,但卻處在慢撒氣的狀態,陳太元等人未必會注意到。
為什麼不是晚上呢?很簡單,晚上陳太元和梁雪都在這裡,對方未必敢。另外想要扎破輪胎的話,常人的力道是不行的,非得使用超自然的力道。而一旦使用的話,就這麼近的距離,陳太元能感應不到?
知道了大體的時間,再詢問一下老闆娘就行了。老闆娘回憶了一下,搖頭說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員。也是,要是吸血鬼或獸化人這樣的傢伙來扎輪胎,也不會讓老闆娘這樣的普通人看到。
“其實也夠奇怪的。”陳太元搖頭說,“他們這麼做,雖然可以給咱們造成一定的麻煩,但不至於真的能阻止了咱們的行動,反倒暴露了他們的存在,這是何必呢?”
梁雪也在思索。
難道說,對方只是在故意“提醒”他們:我們就在這裡,你們來找啊!
很挑釁、很張揚啊。
而且奇怪的是,對方怎麼知道陳太元他們來了?
暫時想不通,而陳太元此時已經聯絡了李小芬,希望李小芬趕緊派人送兩條輪胎過來。當然,直接派一輛大點的車也行,回頭再讓別的人來收拾這輛扎破胎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