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霆,跑到門口,只聽得“呼”的一聲,一條人影先自越
牆而出,槍在他的前頭,站在門口等著他了。
這人是業已恢復了功力的谷嘯風。谷嘯風的七修劍法何等厲害,不過數招,唰的一劍,
便刺著了他的穴道。這一招刺穴的劍法當真是妙到毫巔,封住了他的穴道,只是令他絲毫不
能動彈,但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谷嘯風飛起一腳,將他踢進院子。
韓佩瑛道:“咱們現在無暇審問這廝,把他擱過一邊,待救了奚大哥再理會他。”
孟霆哈哈笑道:“韓姑娘,想不到這次又是你保了我的‘鏢’。谷少俠,更想不到你也
來了。好,咱們現在就給他們調換一個位置吧。”說罷,把楚大鵬塞進稻草堆中,卻把奚玉
帆扶了出來。
只見奚玉帆雙目緊閉,面如金紙,原來他在稻草堆中藏了多時,呼吸不舒,暈了過去。
喬松年替他把了脈,說道:“不要緊,只是一時氣悶暈過去的。谷少俠,你給他推血過
宮好嗎?”喬松年是個武學的大行家,而且頗通醫術,他早已看出谷嘯風是內家高手,內功
的造詣在他之上,是以要谷嘯風給奚玉帆推血過宮。
谷嘯風不覺一陣茫然,心裡想道:“奚大哥倒是給我見著了,奚玉瑾卻不知道在哪兒?
是不是真的和那個姓辛的到了江南呢?奚大哥知不知道他的妹妹的訊息呢?倘若不知,我又
要不要告訴他呢?但現在也不能想這麼多了,先把奚大哥救活了再說吧。”要知谷嘯風雖然
因為聽到奚玉瑾與辛龍生訂婚的訊息而深受打擊,奚玉瑾在他心上的位置亦已漸漸給韓佩瑛
所代替,但畢竟有過幾年十分甜蜜的戀情,無論如何,谷嘯風還是不能將她忘記的。
谷嘯風默運少陽神功,替奚玉帆推血過宮,不消半炷香的時刻,奚玉帆果然悠悠醒轉。
一睜開眼蔭,第一眼看見了谷嘯風,第二眼跟著就看到了站在谷嘯風身旁的韓佩瑛,奚玉帆
又是吃驚,又是詫異,就像谷嘯風剛剛發現他的時候一樣,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了。
孟霆喜道:“好了,好了,奚公子,多虧谷少俠救了你,你聽得見我的說話嗎?”
奚玉帆點了點頭,說道:“嘯風,多謝你啦!韓姑娘,你們兩人終於見著了面,我很高
興。但不知你們可知道玉瑾在哪兒嗎?”他雖然能夠說話,但聲音仍是微弱,顯然是說得十
分吃力。
谷嘯風道:“奚大哥,你先歇歇,咱們慢慢再說。”
喬松年道:“現在用得著老朽了。”輕輕地握著奚玉帆雙手搓揉,不過片刻,只見奚玉
帆又再慢慢闔上眼睛,如像熟睡一般。原來喬松年有一門特別的本領,可以用按摩的方法令
人入睡,不致傷害對方身體。
喬松年將他抱進谷嘯風那間房間,放在炕上,說道:“他這一睡,大約要三個時辰之後
方能醒來。我還有一支老山人參,待他醒來,正好煎了參湯給他喝下。”
奚玉帆已然熱睡,眾人自是不便在房間裡打擾他,於是走出院子,席地而坐,這時也才
有空暇敘話。
谷嘯風先向喬松年致謝,說道:“我們真是有眼無珠,這幾天多蒙老伯庇護,卻不知老
伯是位武林前輩。”韓佩瑛道:“但不知喬老前輩身懷絕技,何以甘願裝聾作啞,遁跡荒
村?”
喬松年嘆口氣道:“我得罪了一個大魔頭的手下,自知決計不是他的對手,只好裝聾作
啞,以求免禍。這實是無叮奈何!但今晚發生了這件事情,只怕要避也避不開了!”
谷嘯風只道他是怕因此露了行藏,說道:“我們不會和外人說的,但不知這大魔頭卻是
何人?”
喬松年道:“這大魔頭很少在中原露面,說出來你們也未必知道,不說也罷。”
韓佩瑛心中一動,忽道:“老伯說的這個魔頭,恐怕是已經來到中原,而且曾在附近這
一帶出現了!”
喬松年吃了一驚,說道:“原來韓姑娘早已知道此人。但你說他在附近出現,可是曾碰
見過他嗎?”
谷嘯風詫道:“咦,佩瑛,你怎麼知道?你們說的究竟是誰?”
韓佩瑛道:“我正想向老伯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