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們費神再行備辦。”
拜帖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張紙,韓佩瑛能夠把一疊拜帖當作暗器使用向四方飛出,功力已是不凡。濮陽堅把這些拜帖全都抓到手中,這種接暗器的功夫更是罕見,這一下雙方的暗中較量,當真是針尖對上了麥芒,把群豪都看得呆了。
濮陽堅收了拜帖,轉過頭來,向那小廝道:“你懂得七煞掌的功夫,你是黑風島的什麼人?”
那小廝笑道:“你懂得化血刀的功夫,你是公孫奇的兒子還是孫子?”又是一個針鋒相對,言下之意即是說懂得七煞掌也未必就是黑風島的人。那獨坐一桌的鄉下少年聽了這話,似乎是忍俊不住,忽地笑出聲來。
濮陽堅怒道:“你們不說,難道我就不能知道你們的來歷!”
突然雙手齊出,左手抓那小廝,右手抓韓佩瑛。小廝舉起筷子便點他的脈門,韓佩瑛則端起酒杯朝他面門一潑。
濮陽堅中指一彈,“當”的一聲,酒杯片片碎裂,緊接著雙指一挾,“卜”的一聲,小廝伸出來點他脈門的那隻筷子也給他挾斷了。可是他也給韓佩瑛那一杯酒潑得滿頭滿面,濮陽堅喝道:“好無禮的兩個小子,你們不想活啦!”騰的一腿飛出,橫掌如刀,便向韓佩瑛砍下。
“轟隆”一聲響,那張桌子給濮陽堅踢翻。那小廝早已閃開,繞到濮陽堅的背後,一掌拍下,濮陽堅不理不睬,那一掌仍然朝著韓佩瑛劈過去。
小廝叫道:“不可讓他毒掌沾上!”韓佩瑛一個轉身,揮袖一捲,袖底藏指,點他脅下的“愈氣穴”。
只聽得“嗤”的一聲,韓佩瑛的衣袖給他撕去一幅,緊接著“蓬”的一聲,濮陽堅也給那小廝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但韓佩瑛的一指,卻沒有點著他的穴道。
濮陽堅冷笑道:“七煞掌又能奈我何哉!如今你該知道七煞掌遠遠比不上化血刀了吧?回去和你爹爹說,叫他向我的師父遞門生帖子吧!”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大吃一驚,心裡想道:“原來這個黑小廝才是宮島主的獨生愛子!糟糕,糟糕,這場打鬥,我們可是兩邊都惹不起的。”
濮陽堅反手一掌把那小廝迫退,回過頭來,又向韓佩瑛冷笑道:“你這小子也洩了底啦,你是洛陽韓家的什麼人?”
群豪不禁又是一驚;洛陽韓大維的名頭他們是知道的,不過因為韓大維閉門隱居多年,他們卻不知韓大維有沒有收下門人弟子,也不知韓大維只有一個女兒,但無論如何,只要是韓家的人,他們自忖,也是同樣的招惹不起。
此時濮陽堅展開拳腳,已是把幾張桌子打翻,酒樓上空出了一塊地方,楚大鵬等人,一來因為插不上手,二來也是不敢插手,因此只好遠遠的躲開。
那個獨坐一桌的鄉下少年拿起了桌上的包袱,搖搖頭,說道:“沒來由的打什麼架,弄得我喝酒也不能安然。夥計過來,給我搬到那邊的桌子去。”說罷,找了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夥葉怎敢去搬,連忙說道:“客官,算是小店倒黴,我給你換過一壺灑,添上兩樣小菜,就當作是我們孝敬你的,你別多事了。”少年說道:“我怎能白受你的孝敬,你別慌,我是這位朋友請我的客,你添上酒菜,他自會給我一併付錢的,是不是?”
小廝避開了濮陽堅的一招,笑道:“你這個人倒是很爽快,不用擔心,儘管吃吧,我這個東道主是作定了。”
濮陽堅趁那小廝說話分心,倏地進步欺身,五指如鉤,閃電般向他抓下。小廝笑道:“好,請你吃東西!”舉掌相迎,濮陽堅心想:“奇怪,他怎麼敢和我對掌,莫非有甚詭計?”心念未已,只覺手心油膩膩的,原來是那小廝把一隻雞腿塞到他的手心。小廝好不溜滑,身形一飄一閃,早已躲過一邊。濮陽堅緊接著的左手一抓,抓了個空,小廝叫道:“哎呀,好險,幸虧沒給你抓著!”
濮陽堅怒道:“好小子,膽敢將我戲弄!”把手一揚,那隻雞腿箭一般的向小廝射去,小廝霍的一個“鳳點頭”,雞腿從他頭頂飛過,飛到那鄉下少年的面前,鄉下少年拿起酒壺一擋,“當”的一聲,雞腿落地,酒壺上現出了一道凹痕。旁觀諸人,無不大駭,心想:“怪不得這小廝不敢接他這條雞腿,原來比暗器還要厲害!”鄉下少年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可惜,糟蹋了好好的一條雞腿!”低下頭又斟酒自喝了。
濮陽堅心想:“我若是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如何能夠壓服眾人?”殺機陡起,一個轉身,運起了化血刀的功夫,橫掌便向韓佩瑛劈去。
韓佩瑛聞得一股腥臭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