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聲音";; 專為好講時事又沒有論壇的人士準備的。
丁噹在本地華人社會是個小名人,一般人請他吃飯他大部分時間都以一種鶴立雞群的姿態婉拒讓請客者自慚形穢; 而為了歡迎茱莉亞他居然為她做了一個專訪並藉機將茱莉亞引薦給了銀屏前的華人觀眾; 這就算是茱莉亞進入溫市華人社交界的一種亮相。 自此以後時不時地茱莉亞就會向洋子訴苦某某機構又向她徵善款了; 好幾次她不得不到美國去旅遊以避這些無謂的飛來錢禍。
由於茱莉亞是搞藝術出身的於是丁噹便覺得她與自己是同類; 是知音; 於是便以為兩人可以在文化藝術這頂帳篷內有一片不為一般人所能感知的天地,但他忽略了一個基礎; 那就是身家; 而身家造成了級別,不同級別的人永遠不會有同等級別的對話。
丁噹對茱莉亞感興趣主要在個人生活方面而並非她的藝術生涯或製片生涯; 而茱莉亞則趁機推脫說自己文化水平不高; 讀書太少對丁噹的文化現象評論不是很懂而個人生活更是沒的可談因為象一杯白水一樣簡單和無味,後來在丁噹的意圖日益明顯之時茱莉亞就不得不對他有
所觀察.
丁噹作為本地名人一天到晚演講不斷; 飯局不停,但最後到底能袋袋平安多少銀子………這並不只是錢的問題這有關到一個人的尊嚴,因為體面的日子需要銀子來保證。 象丁噹這種做派和職業在國內可以是小康; 或小康之巔; 如機遇好也可能一飛沖天成為一款,但在海外情況是怎樣就不得而知。 丁噹一表人才; 口齒伶俐; 身段在黃面孔裡算不錯的; 偶爾還能在手臂上鼓出點肌肉來; 他四十有餘還是單身一人; 是高低不就,前後不連還是陽春白雪和者寡, 外人不得而知。 於是在丁噹的熱心邀請下茱莉亞不時與他吃一頓飯; 喝一泡茶; 或上酒吧去喝點小酒; 看看演出什麼的; 時間一長不禁讓人覺得好像他們有點兒羅曼的意思,而這,正是丁噹所希望的輿論.
透過與丁噹的一連串接觸茱莉亞發現每次他倆一起出行除了第一次之外已經基本形成了丁噹請客而她買單的局面; 這實在是有點意思同時她也在心中畫了個問號; 不過不久問號的小勾很快就被她自己拉直了; 因為解釋只有兩個: 一。 他沒有錢; 二。 他摳;不願花。 如果是前者還情有可原; 如果是後者那就是可恨; 該殺。 茱莉亞還記得有一次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藉著酒精的熱度丁噹差點將舌頭塞進她的嘴裡但天助她也;不知不覺之間莫名其妙地她只覺得一個機靈弄得她尿意盎然地急急溜進了廁所。
在對事物的敏感度上丁噹這個文化人比起文藝人出身的茱莉亞來說顯然要遲鈍得多; 所以當茱莉亞早已對事實圓睜雙眼直接透視之時;丁噹還沉浸在他自己營造的羅曼氛圍中長眠不醒。 對於茱莉亞來說既然大方向已看清又何必去愁多一個或少一個同路者; 既然他不是";那一個";那就算為他花點吃喝錢也根本無所謂她就算做個順水人情。
至於那個長得有點象伊朗人; 印度人,新疆回回的高階百貨店經理哈斯第一次知道茱莉亞之時就已象螞蟥叮血般地將她鎖住了。 你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 一天一個電話; 問寒問暖; 經常發幾個郵件邀請茱莉亞去參加一系列他自己會去參加的活動; 那些活動當然或多或少會與買賣一些奢侈品有關; 比如說由一些買家組成的內衣秀餐會; 服裝展示會等等; 當然還有一堆一堆記不清名字的美容產品。 這些賣貨的螞蟥們見人下菜碟; 已被訓練成精並專咬人的要害部位.
顧客們被他們按經驗分成了三六九等: 一流是有品位,有錢又對這些雜燴感興趣者; 於是這些銷售螞蟥們便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地為他們服務因為螞蟥們知道得太清楚瞭如果將精英們伺候好了那麼他們的花紅就會比一年的薪水都要高; 二流的是那種傻有錢傻有錢的暴發戶; 他們本身對名牌不懂但卻需要名牌來裝飾門面; 喜歡眾星拱月的氣派; 於是螞蟥們便聯合作戰組成加強團來一起圍攻他們直到他們花錢花到手抽筋為止。 三四流的客人是不太受歡迎的; 他們有點錢; 有點知識; 有點品位; 受過苦知道錢來之不易; 既奢求完好的服務還要求透徹的解釋;
在把計算器鍵盤敲爛的基礎上讓錢一點點象牙膏似的從錢包裡往外擠; 這些人是最費時耗力而收穫又只些微的那種。 對待這些人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 有問必答; 千萬別推薦什麼東西。
另外還有一些吃飽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