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只聽這聲音繼續說道:“我既然已經離去,對於極武界再無所求,這一次之所以會再次降臨,不過是因為看到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小傢伙。極武大帝吾輩楷模,我不會圖謀極武界,更不會在極武界傳道!”
有趣二字,就已經在那一方世界中掀起無數波瀾,讓無數生靈因此而受益,此刻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可是戰神殿中竟然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那般的沉默,彷彿就那麼靜靜的鑲嵌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任憑世事變幻,卻獨自超然世外。
真佛說完話後,就消失不見,自己降臨的過程被極武界大道打斷也不以為意,他沒有想到極武大帝的後輩,反應會如此激烈,不過是一個有趣的後輩而已,見與不見、找與不找都無所謂。
天運帝國仍舊是如臨大敵,但是在遙遠的東海宗派界、妖族,在南蠻圖騰聖殿,甚至在極武界更遠之處的其他地方,感受到這一幕的那些老怪物,一個個都只是輕輕地說了句:“極武大帝的後人,竟然還存活於世,他們動手了!”
隨即,這些地方竟然再無動靜,這場真佛降臨的盛事,本應震動世間,確因極武大帝后人動手,所影響的竟然僅僅限於西漠之地、天運帝國,還有就是那些感受到佛光的普通修士!
而就在真佛降臨到極武界的時候,疫情秘境之中,張默識海之內,那怡清池、怡情石驀然光芒大方,彷彿離家許久終於見到父母的孩子一樣,那種歡呼雀躍的感情張默感受的非常清楚,雖然僅僅只是一種本能,但確實是屬於生靈的情感波動。
當真佛的意念突然消失,一種無盡的失落、悲觀、痛苦、絕望的感情在其中猛然迸發出來,張默只聽得一股意念說道:“我為真佛當年講道之基石,聞聽真佛奧義化而成妖,我所領悟,即為真佛根本大道,卻被斥之為外道,非但不容於佛門,反而慘遭屠戮,形神俱滅,只留殘念遊蕩於虛空之中,真佛降臨本應是我正名之良機,為何真佛忽然退卻?為什麼天要絕我?難道說,我真的不是佛門本道,只是曲解佛意的外道嗎?!”
聲聲淚、句句血,這怨念之強,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第一百九十六章 鎮獄理念
“不,我不會錯,我怎麼會錯!”張默識海之中,那不停翻滾的雨滴突然狂性大作,大聲呼喊道:“真佛講道以我為基,如果沒有我的存在,真佛又怎能在此地佈道,我的存在,就是真佛佛理所在,我的理念不會錯,我是本道,不是外道,那些斥我為外道的佛徒,不過是害怕而已,他們害怕我掌握的本道,所以才會故意坑害與我,最終將我圍剿致死,他們才是外道。”
“我的道,註定要發揚光大,我的道,一定就是真佛的本意。”這曾經做過真佛講道基石的已故之妖,此時已經徹底癲狂,只剩下殘念的他,所想的無非就是將自己的佛門理念傳遞下去,至於是不是真佛的理念,已經不重要了。
“你既然來至此地,可以感受到我的殘念,就證明你與我有緣,今日我傳你無上佛門奧義,你繼承我的理念,日後必可揚名天下!”
殘念漫卷,水滴中的佛經突然全部湧動,一股禪唱之聲越發的縹緲、神秘,只不過其中的窘迫與氣急敗壞,卻也再也無法掩飾,彷彿是一個只剩下最後一一枚籌碼的賭徒,正在孤注一擲的,將這枚籌碼壓在了自己看好的方位,成敗在此一舉!
“你的道,註定是錯的。”張默沒有因為對方的癲狂而有絲毫動容,更沒有因為對方將所有佛經全部祭起而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在識海中靜靜地對他說道:“真佛講道,偶然坐在你的身上,這就是你的機緣,你從一塊平凡的石頭可以化形為妖,這更是多少生靈都求不來的造化,沒想到真佛講道,那麼多好東西沒你學到,反而是沾染瞭如此之多的壞思想,竟然妄想用自己的外道衝擊佛門正道,當真是愚不可及!”
張默每說一句話,神識外面的方塊字都要隨之律動,讓他的話有一股抑揚頓挫的奇妙韻律,而對面的佛經則變得暗淡一份,那禪唱之音也變得更加低迷,彷彿是在回憶、在沉思、在檢點。
“真佛之道,並不因你而顯,你不過是恰逢豈會罷了,又怎敢妄言真佛無你則不可佈道?如此狂妄之語,你到底有何等地氣,才敢宣之於口?世間佛徒無窮無盡,又有誰曾經有過你這種想法?!你難道想要以真佛之父而自居嗎?!”
張默的話,聲聲入耳,這塊石頭和水池所遺留的殘念,竟然在這奇特的韻律中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癲狂,似乎找回到自己的本性一樣,對張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