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木船的時候不禁嘿嘿笑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外公笑問道:“外公,你不是打算用這艘船送我出海吧?我記得戊戌那老頭不是經常開飛機來這裡嗎?怎麼不讓他來送我?”
“你說呢?”司空羽搖頭笑罵道。這個傢伙總是喜歡裝出一副傻傻的天真模樣,但自己和他朝夕相處了半年之久又怎會不明白這小子可是比狐狸還要精百倍的傢伙,他又怎會不明白欠人情是需要還的道理,縱算自己和戊戌的關係再好也不行。
蕭塵標誌性的嘿嘿一笑,便如三年前張秋靈那幫人在青城山下的又一村中見到的狡獪笑容如出一轍,“這個嘛。我稍微有些明白。但你外孫我要是做這艘船被一個浪給卷翻了豈不是沒有人給您老養老送終?”
“屁話。”司空羽吹鬍子瞪眼道,“這船可是你外公我在島上無聊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打造出來的,要不是你小子要出去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外公,還是你對我最好。”蕭塵望著老人嘿嘿笑道。
“知道我對你好了?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走。”司空羽說完後不禁默然下來,這半年的時間也許是他在島上最快樂的半年吧,日日和這外孫鬥嘴吵鬧實在是一種無比的享受,此刻外孫要走,老人的心中不禁充滿了萬般難捨,但表面卻不肯表露分毫,在沉默了緊緊片刻後,老人便又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低聲罵道,“走了也好,省得你這傢伙讓我不得安寧。”
蕭塵看著老人變化的臉色,眼眶不禁微紅,面對這個世上自己最親的親人,蕭塵再也說不出半句調侃的話語來。
“好了。”司空羽和蕭塵合力將緊緊只有三米長的木船推下水後老人輕聲說道。
蕭塵一躍跳上船身,轉身看著老人道:“外公,那你多保重。”
“你小子照護好自己就行,可別因為失憶被人家給騙了什麼的,如果真到那時候你可千萬別說你是我司空羽的外孫,免得我也替你丟人現眼。”
“外公,你這話可就錯了,像你外孫我蕭元這般聰慧無雙才思敏捷的人天下又有幾個?騙我的人只怕還沒出生吧!”蕭塵哈哈笑著回應道。
“你這猖狂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快滾快滾。”司空羽大聲罵道。
“外公,你放心,每年我都會回來陪你呆上那麼幾個月的,好讓您老總有那麼幾個月不得清閒。”蕭塵嘿嘿笑著說完後再也不做停留,雙手搖動船槳,木船在這無盡的汪洋大海中緩緩前行。
雖然是笑著這樣說,但蕭塵和司空羽卻都明白話中的含義,此刻一別,再相見的時日誰也說不清楚了。
東海上,朝霞萬千,陽光灑滿海面,一片金黃蔚藍景象,海邊雖是大浪不止,但蕭塵所在的木船遠離海邊後竟是風平浪靜的出奇。
仰身躺在船上,任憑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雙手卻兀自抓著船槳輕輕的搖晃。
一葉扁舟輕帆卷,暫泊東海面,霞光千萬,飄飄東南岸。
這一刻的蕭塵何等的逍遙快意!
廈門鼓浪嶼原名圓沙洲、圓洲仔,因海西南有海蝕洞受浪潮衝擊,聲如擂鼓,明朝雅化為今名。由於歷史原因,中外風格各異的建築物在此地被完好地彙集、保留,有“萬國建築博覽”之稱。
這一日午後,鼓浪嶼的海面上,此時正有一輛潔白色的快艇在海面上急速賓士,帶起浪花朵朵,駕駛快艇的女人更在陽光下海風中微微輕笑,但眉宇間卻似乎有著淡淡的哀愁。
女人是張秋靈,鼓浪嶼是女人福建之行的第十站,按照計劃,在這裡結束後他便準備踏足從未去過的臺灣島。今天在陽光大好之下,女人的心情也不錯,故而方才驅使著遊艇在海面上賓士起來。
快艇是張秋靈拖了不少關係後方才弄到的,與那些租來的遊艇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遊艇開到距離海面近二十海里的時候,女人驀然熄滅油門,躺在潔白冰涼的遊艇上,如玉的雙手垂在遊艇兩邊,即便她已經26歲,但一件白色襯衫一件牛仔褲卻讓女人看起來清純淡雅如剛上大學的乖乖女,一頭長髮凌亂的灑在船上,雙眸緊閉,嘴角有著微小的弧度,似乎十分享受陽光和海浪在這炎炎夏日中給他帶來的美好感覺。可是,女人的雙眉總是無法完全舒展,心中所尋覓的人不知在何方,她又豈能安然享受這大好風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葉扁舟悄悄出現在女人剛剛睜開的眼眸裡。
風波萬里白雲卷,嬌俏輸紅顏,時光荏苒,芳心豈無亂。
4 誘惑至死(上)
一艘長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