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真人,三音神尼在繪製這“藏真圖”時,怕得圖之人輕易地找到藏寶所在,故而不肯把那三峰飛瀑的背景,明顯地畫在圖上。
他仔細地檢視全圖一遍,但卻看不出一點有關脫出這花樹陣式的暗示,不禁心頭一涼,順熱把白絹一折。
但見三座高峰,兩前一後的排成了品字形,一道瀑布由正峰倒瀉而下。
原來這白絹是兩層折在一起,外面明顯地畫出了藏寶所在背景,裡面卻指示出歸無秘笈存放的山洞。
他忽然心中一動,又仔細檢視,那三峰飛瀑擊在懸崖中一塊大山石上,濺飛起一片水珠,看了一陣,仍是不解。
他出陣之望既絕,反而定下心來,閒坐著無事可作,就數那濺飛水珠作戲,初數一遍,尚無所覺,待他數到第三遍時,心中忽有所感。
原來那濺飛水珠,共有九九八十一點,左五右四,分成九排,雖然距離不等,交插而過,但每一水珠大小卻完全相同,似非隨筆點成,且散而不亂,極易辨認。
趙海萍本不懂星卜五行之術,但他在絕望之際,忽然發現了一線生機,雖全不知其然,但卻油生一試之念。
他茫然站起身於,右手捧著夜明珠,左手握圖,依照那濺飛水珠圖形,左轉五步,右行四步,然後又依圖形,側轉半身,再轉九步。那圖上濺飛的水珠,除分成九排之外,另用交插方式,顯示出五個轉身方向,每一轉向四十五度,正是反五行花樹陣式的破解之法,只可惜趙海萍不懂五行奇門之術,方位拿不準確,多耗不少時間。
也幸得他不知其然,只是存著僥倖之心,失敗了,亦毫無灰心失望,一次不行,二次再來,轉了有頓飯上夫,忽見眼前綠草如茵,原來已脫出那花樹陣式。
回道望去,花色漫爛,查點花樹,共計九九八十一株,和那濺飛水珠暗相吻合,但置身陣兒卻絲毫看不出刀階歹懶花樹,有何特異之處。
他幾乎不相信,那幾株花樹能把自己困在其中半月之久。
突然,他目光觸到了僵臥在花樹林中的周奇。康全,心頭微覺一,叫道:“周兄,康兄,兩位也下這石洞中來了嗎?”
他一連高呼數聲,聲音也越叫越大,可是周奇、康全早已死了數日之久,哪裡還會聽到呼叫之聲,別說人死去,就是活人,被困那陣中,耳目也要失去靈效……
他雖想重回陣中,救兩人出來,但想到那被困在陣中之苦,不禁心中生寒意,長嘆一聲,轉身向裡走去。
穿過了一片廣闊的草地,地勢又漸窄狹,迎面白石壁間現出兩扇石門,趙海萍運起真力一推,石門應手而開。
石門裡面是一座三間房子大小的石穴,左右各放置一塊大青石,開拓如運臺,上面盤膝坐著一尼一道,滿室奇香直沁肺腑,中間有一座青石峰臺,臺上端放一個一尺見方,五寸厚薄的玉盒,臺前一座石鼎,鼎中滿是白色香灰,奇香就由那白色香灰中散發出來。
趙海萍估計那一尼一道,必是傳言中的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的法身,面對著這兩大武學宗師法體,不禁心生敬慕之意,立即伏身拜了三拜。
抬頭望去,只見那一道一尼合掌閉目靜坐,狀似參禪入定一般,心中大感不解,暗道:這兩人歸真已有數百年之久,何以法體如生,毫無殘損,難道這兩位前輩奇人,都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嗎?”
他心中疑竇重重,但一時間卻思解不透,只得暫時悶在心中,緩步對那石案走去。
只見那石案玉盒蓋上,刻著“秘笈重寶,珍惜莫損”八個大字。
他本是嗜武如狂之人,一生之中都在想著如何練成絕世武功,但他並未存爭霸江湖、逐鹿武林的心願,只是愛武太深,養成了他除武功什麼都不想的怪痺。
他開啟那案上玉盒,只見盒中端端整整地放著三本白絹製成的冊子,另有靈丹一粒。
靈丹下面,放了一紙白箋,立時發現四個正楷娟秀字跡寫著《歸元秘笈》。
那《歸元秘笈》共分上中下三冊,上冊是講述學武的初步門徑,及各種內外功修習之法,以及玄門吐納之術,和佛門中禪坐之法,記載之廣,遍及天下各門各派的內功優劣利弊,速成、緩進,不下數十種,分記三十六篇。
中冊卻是記的掌、兵刃、暗器、療傷、點穴、震穴、擒拿等各種手法,無一不是神奧絕學,而且每招都注有破解之法,趙海萍只看得數頁,已自心馳神搖,響往不已……
他匆匆翻閱一遍,又開啟第三本看。
這下冊所載,和上,中兩冊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