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然後開始討論,一直到明年才能差不多執行新律。而這討論的一年當中,那老黃曆還在被用著,就算是有什麼危害,也是如此。
這種模式實際上很不好。但是祖宗就是祖宗,“祖宗”這個詞在中國人的心目中究竟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想來只要是在身體中流動著這片土地的血脈的人,心中全都是明白的。因此,祖宗所留下來的東西,也同樣是重要無比,絕對不能夠改變的。這祖宗所訂立下來的律法也是如此,更加是這是在朝廷裡,這就更加是難以改變了。
看看以往歷史上,什麼商鞅變法,什麼王安石變法,一直到了現在,馬上將要進行的張居正變法。雖然說在這些變法當中,商鞅、王安石、或者說張居正這些想到了,並且計劃出來,而且親自組織變法的人才是主角,而且在後世,這些人的名字也將會閃耀,成為他們那個時代的先驅。但是實際上,真正能夠起到關鍵作用的並不是這些人,而是那個同意他們的改革方法的君王。
暫且不論朱翊鈞,畢竟他此刻年歲尚小,就算是有什麼壓力,實際上大都也是被壓在瞭如今正是皇太后的李太后身上。但是想想其他兩人,商鞅和王安石。如果沒有秦孝公和宋神宗頂住了其他的大臣的反對,以及被扣上了不敬祖先的大帽子而強行透過他們二人的變法請求的話,這兩人想要“出名”完全是沒有可能。
而且,這兩人最後,也都是不得善終。王安石倒還是好些,晚年安度至於,卻也是能榮譽加身。商鞅那個時代就比較慘了,秦孝公歸天之後,商鞅受了車裂之刑,死狀悽慘無比。{}
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便張凡上輩子並不精通於歷史,甚至是如今那些根本不知道未來會生什麼事情的人,全都能夠猜得到,將來張居正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原因。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這祖宗的歷法是很難更改的。想要正式修改,那就是一個長年累月的巨大工程。而像張居正這樣,現在只是想要試用一下,聽起來沒什麼,實際上更是難上加難。
“學生的意思是……”張凡看著張居正,很是艱難地開口說道,“朝廷以往並沒有這個先例,到時候老師一旦提出來的話,雖說皇上或者太后都是會答應下來的,畢竟他們早已是知道了老師的打算。如今老師想要這麼做,卻也沒什麼。
“但是,下面的那些大臣基本上是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學生是怕,老師不但不能試用此法,還會鬧得滿朝風雨,那可就麻煩了。”
而張居正,面對張凡所說的這番很是擔憂的話語,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苦惱的模樣,面色反而又恢復了之前那種微笑的模樣。
看到張居正這麼一副模樣,雖然張凡知道他必然是想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了。但是張凡面上的神色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少輕鬆,畢竟他明白,這件事情可是相當棘手的。
“遠德,你所擔心的事情,我自然是明白的。”張居正開口說道,“我今天早上接到河南和南直隸的水患奏報之後,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你所說的的確是有些難辦,我一時之間也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之道。”
張居正的表情雖然輕鬆,但是實際上他所說的也並不輕鬆。顯然,他告訴了張凡,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那麼……”聽著張居正的這番話,張凡面上的表情也是更加地疑惑了,“既然老師沒有想到辦法,卻是為何會有如此輕鬆的模樣?”
面對張凡的疑問,張居正笑了笑,回答道:“因為我現,不論我怎麼想,這件事情都是沒有辦法完美解決的。而且,我也找到了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讓此事透過的辦法。”
“哦?”聽到張居正說有辦法,張凡的興趣也是有了,趕忙問道,“不知老師想到了什麼辦法。”
“呵呵。”對於張凡的詢問,張居正一時之間沒有了剛才那副自信的模樣,卻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實際上,這也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的確,誠如你方才所言那般,這麼做實際上就等於是想要篡改朝廷律法,的確是會遇到巨大的阻力的。但是,好在即便是朝廷的律法也沒有明文寫著,不允許有這種改變。”
“可是老師……”面對張居正的話,張凡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即便是律法之上沒有明言不許改變,卻也從來沒說過允許有人去改啊。雖然老師如此偷換概念,在學生這裡倒是無所謂。但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可是絕對不會贊同老師的。而且到時候老師如果用的是這麼個理由的話,恐怕麻煩回比咱們原先預想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