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貴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始終都說不出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今之計,咱們必須進去找大人。”王猛說道,看到下面有人想反駁,他並沒有理會,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齡,繼續說道,“不過進去之前,每個人都給我把火把熄了。在今晚上的月色不錯,還算有些亮堂。那方月玲身穿一身白衣,跟咱們和大人身上穿的都不一樣。這裡也沒什麼白色的,應該還算好認。”
“可若是找到了,該如何通知其他人?”王德貴問道,“這要是一叫喊,那婆娘不還是得知道了。”
“嗯,你說的不錯。”王猛沉思了一番,說道,“進林子裡的人,兩人一隊,於其他隊的相距不可超過百丈。若是發現了什麼,什麼都不要做,只管跟著。切記,不要被她發現了。看她到了哪裡,然後一人繼續盯梢,另外一人快些找到其他人,將訊息傳回來。”
說完這些話,王猛翻身下馬,拔腿就要進去,卻是被身後的王德貴一把拉住。
回頭看著王德貴,王猛是一臉的不解。
“大人就待在這裡吧。”王德貴說道,“我知道大人去救張大人心切,但若是所有的人都進去了,到時候都分散在這麼大一片的林子中,這訊息該往哪裡傳,傳給誰?”
王猛著實是沒有想到,王德貴這麼個開起來粗狂無比的漢子,心思倒是縝密的很,也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起來。雖然在王猛心理面,他是十分想去親自救出張凡,但是王德貴所說的話卻也是非常有道理的。若是沒有個領頭人能在這裡主持大局,到時候就算是找到了張凡,也無法快組織起人手進行營救。
“好。”王猛並不是個喜歡多羅嗦的人,立刻就點了十人,對其他人說道,“我帶著這十人守在這裡,你們進去搜尋大人和那個女人的蹤跡,若是有了什麼發現,立刻回來報於我。”
“是!”眾人齊聲說道。雖然聲音不大,卻是堅定無比。
立刻,兩人兩人的隊伍便走進了這片密林中開始搜尋起來。
而那邊,正是這麼許多人都想要找的張凡,卻是昏迷不醒。
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張凡的思維早就已經開始不情形了。他只能迷迷糊糊得自己被方月玲半拖半拉地走進了一個山洞,然後就不知道外面還發生什麼了。
因為左肩上的兩處刀傷,此時的張凡腦子裡面混亂的很。兩輩子都沒有怎麼受過重傷,上輩子一次的車禍他還在睡夢中,根本就沒有感覺便已經掛點了事了。而這一世,最重的就要數一年多以前,在漠北的那一次了。不過那一次,他因為受傷過重,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麼一番滋味,就已經昏過去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兩處刀傷出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清醒的很。甚至於一直到她現在昏倒之前,他都清醒著,並且時時刻刻地感受著這種鑽心的痛楚,以及血液大量流失所帶來的漸漸昏厥感。
這個時候並不像那一時,張凡的身邊還有個映月能挺著也是重傷的身體來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雖然如今在他身邊的是個並沒有受傷,而且有武藝在身的方月玲,不過二人分屬敵對的陣營,準確的說是張凡不停地想要找她的麻煩。
按照張凡所受的傷以及已經大量失血的程度,倘若還沒有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恐怕這輩子也要玩完了。這對於張凡來說,恐怕不失為一種喜劇,上輩子二十年,這輩子還不到五年的時間。然而此時的張凡腦子並不清醒,只是覺得就算這樣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顧慮不到其他的了,趙氏、自己的妻子茹雪,還有駱靈兒、映月、昭雪,當然,還有他的兩個孩子。腦子混亂的張凡如今連自己這一世的親人都已經無法顧及了。
如今的他,求生的可謂是已經低到了極點,倘若哪怕只有一點點,他的腦子能夠稍稍清醒那麼一刻,讓他能夠想的起來這些還值得他去牽掛的事情,那他也絕不會如此頹廢,必然能堅定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不過這也只是假如罷了。如今的張凡既不求生,也不求死,只是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躺在那裡等待老天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不過有的時候,人是不會就這麼聽天由命的。甚至於,很多人要為了自己,篡改別人已經註定了的結局。
方月玲,如今她根本就不可能讓張凡就這麼死掉。倒不是說她心腸毒辣,非要活著折磨張凡,而是她的確有著很多事情要詢問張凡才行。
方月玲做為五毒教的教主,又是精通毒藥,雖然她沒有怎麼行走過江湖,但是治療這些刀槍劍傷的法子還是很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