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玉器』的老闆邵霽東,他是我朋友,若有需要買玉器,找他便對了。邵公子,這位是我的妹子琉璃,你瞧我們兩個是不是如外頭所傳長得十分神似?”夏清風笑笑地為彼此介紹,眉眼間的笑意十分愉快。
邵霽東禮貌的看了一眼,隨即把視線調回夏清風臉上,淡淡回答:“是十分神似,但依舊不同,天底下不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縱使外表再怎麼相像。”
夏琉璃淡淡勾唇,她喜歡他這句話。
“也是啦,我就不如琉璃穩重,明明家裡的事情應該由我來負責,但我這做姐姐的不才,只好讓妹子多擔待了。”夏清風話語中滿是歉意,似是又想到什麼,她連忙問:“琉璃,我正好要去邵公子那兒,需不需要幫你帶點什麼回來?”
“不了,姐姐,我沒有任何需要。”她向來不重視身外之物。“我先去書房找爹,你要記得晚膳前回來,要不然爹又會將我當成你念上好半天了。”說完,她朝邵霽東點了頭便轉身離去。
直到主僕倆的身影消失在廊上轉角,夏清風才說:“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能有琉璃一半的才能,這樣也不會讓爹孃為我煩惱。”
“清風,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無論與生俱來或後天培養都是獨一無二的,切莫因為他人而說出自眨的話,我可不愛聽,你應該知道我就愛你這模樣。”他性格冷靜持重不常笑,所有的笑容都因夏清風而生。
迎上邵霽東毫不掩飾的眼眸,夏清風默默不語,片刻後才道:“是啊,你說得對,反正家裡有個厲害的琉璃也就夠了。走吧,我們不是要去看你新帶回來的玉飾,對了,雖然琉璃說不需要,但我還是希望能挑一個送她,可惜我眼光不好,不如……邵公子,你幫我選一個送給我妹子吧?”
“這……不妥吧。”
他與夏琉璃才不過第一次見面,加上又不熟識,挑選玉飾送她實在不恰當。
“有什麼關係?我說是我送的不就好了。走了走了,別耽誤時間。”
邵霽東笑了笑,被她推著離開夏府。
他能夠管理整個玉器行,獨獨拿夏清風沒轍,只要是她開口,無論多困難,都會想辦法幫她完成,他想,他這一生大概也只會對清風一個人好。
夜裡,夏琉璃還待在書房裡檢查今天的帳本。
外頭漆黑一片,屋裡點著一盞油燈,以及偶爾製造出來的翻頁聲響,沙沙的聲音在深夜中迴盪,格外清晰。
她認真地查閱每一筆款子,看得專注的她渾然不覺有人進入書房,突然,一個物品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不疾不徐的抬起頭,看見是姐姐夏清風。
“姐,你終於捨得回來啦,剛才爹孃還在唸你呢。”
“對不起,我又忘了時間,下次不會了。你有幫我說好話吧?”夏清風略帶歉意地問。
夏琉璃攤攤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誰教你是我姐,不幫你要幫誰。怎麼,邵公子那裡真那麼有趣,竟讓你流連忘返?”
她很清楚邵霽東的名號,滿十六之後便開始管理“天瑞玉器”,原本“天瑞玉器”只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玉器行,經過邵霽東細心規劃,才慢慢打響名號,進而變成現在國內共有二十間分店的局面。
她欣賞他的才能,卻未曾有機會謀面,直到聽蘭心提起,邵霽東對姐姐情有獨鍾,兩家人也樂見小兩口早日定下來好讓他們快點抱孫子,她這才曉得自己太專注布莊的事情,而忽略了家裡的事。
邵霽東喜數姐姐……那姐姐呢?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不過她未曾聽過姐姐提起邵霽東這個人,甚至白天那一幕,也未見姐姐有特殊的表示。
姐姐待他似乎是普通朋友,不過……大概也用不著她介入,她相信姐姐自會判斷,她只要好好守著“紅繡布莊”即可。
驀地,她想起邵霽東站在樹下的情景,覺得美得如同一幅畫。
但……他們是不可能的。
因為邵霽東眼裡看見的只有姐姐一人。
即使她們容貌同樣,但光憑站在遠處也能分辨她們這對雙生子不同的這一點,她就明白自己毫無機會,縱然她的性格是篤信要試了才知成不成,不過也是會有連試都不必就能得知結果的時候。
邵霽東的執著與專情,只消一眼,便已看得分明,若試了,只怕會惹人嫌惡,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琉璃?琉璃?”見妹妹不知在想什麼想得出了神,夏清風連忙拍拍她的臉。
夏琉璃猛地回神,重新聚焦的目光落在姐姐擔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