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胞弟,張家在京中亦是有些聲望的大族,給他做個妾室,那是抬舉了她,這既保留了國丈的面子,又將燙手山芋甩出了手心,還落得賢姐姐的好名聲,豈不是一舉三得。
“有理有理。”張氏又腆了臉回身罵張亦祥,“好你個臭小子,京中待不下去我便讓爺給你在府裡謀了個差事,你倒好,越發做大了,連送進府的女人都玩。你讓我顏面往哪裡擺!”
張亦祥一聽,自是知道張氏鬆了口,忙不迭上前拉了她袖子一臉愧疚,“好姐姐,亦祥先前吃了酒,迷迷糊糊進了房,哪裡會曉得床上還有個人。何況是她主動勾引,否則亦祥膽子再大也不敢做出這等錯事啊。亦祥知錯了,好姐姐你便莫要惱了可好?”
張氏輕哼一聲,臉色亦有所緩和,“勾欄院出來的,當真是人盡可夫。如今你便收了她入房,莫再怪我這個姐姐不給你面子。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亦祥一聽,喜不自禁,他年紀三十,是張府嫡出的五少爺,本在京中終日裡無所事事,娶了一房妻室李氏,本想抬進幾房妾室,奈何那李氏是個母老虎,他收進一個妾,隔日便被賣得遠遠地,入門三年,那李氏前前後後害死和賣走的小妾都快有二十人了。張亦祥心中憤恨,卻礙著李氏孃家厚實的家產不敢動休妻之念,見張府終日行商他又有所蔑視,於是離家外出到了越州尋了出嫁多年的張氏,最終討了個州牧府衙文吏的閒差,又寄居在秦府息園的後廂房。他本就好色,礙於秦優喜怒不露的性子,不敢擅自沾染園子裡的丫鬟,可男子到底欲|火旺盛,他吃酒回來,本就燥熱難耐,尋到床上卻有女子投懷送抱,憋了許久的他哪裡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