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連晃,到了蘇芮身前。
“我說過了,這場比試到此為止,難道你要公然抗命嗎?”
李執事以為凌銳不依不饒,還在想著要置蘇芮於死地,於是眉頭微皺,低沉地喝道,身上登時現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顯然他對凌銳如此不識時務有些不太高興。
真氣境武者的氣勢,對於淬體境武者來說,那是相當難以抵抗。
李執事氣勢一出,登時籠罩了數十丈方圓,連擂臺下已經炸了鍋的人群,都瞬間安靜了下來,禁不住身體顫動,冷冷汩汩地冒了出來,有些修為在淬體境初期的武者,甚至膝蓋發軟,就要跪倒。
好在這些人觀戰的時候,一般都擠不進前排,前方都被淬體境中階和個別淬體境高階之人佔據,所以大家雖然艱難承受,但卻還是沒有人真的屈膝下跪。
人群中最輕鬆的,自然是褚天閣,他已晉入真氣境,雖然實力距離李執事甚遠,但李執事已不可能單憑氣勢就壓制他,這種氣勢,對他來說,乃是和風細雨一般。
他還衣袖輕拂,無形力道到處,使得身旁的洛凝等人都輕鬆了許多。
褚天閣做完這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什麼事都不放心上的樣子,不過卻是盯著凌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如果他那柄飛刀,是射向我的,那我能不能擋得住或者躲得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突然冒起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不過隨即就輕輕搖了搖頭,有些失笑:“這招確實是很特殊的一招,似乎奧秘在於精神力和內力達到某種平衡,並以秘術爆發出去……是以能發揮出遠超他真實修為的威力,他這招對淬體九重以下的武者都有著威脅,但九重以上,乃至於真氣境麼……呵呵……”
除了他之外,就是凌仙兒表現得最輕鬆,似乎都沒有專門去抗拒,就那麼承受了下來。
“不枉哥哥平時練武如此刻苦……原來他的劍術已經到了如此境地……這一手飛刀更是了得……”激動之下小小身軀都是輕輕顫動著,但隨即漂亮的大眼睛湧上一陣霧氣,淚水在眼眶打轉:“可是……他還是受傷了……”
除了這兩人之外,當然還有某人,對他的真氣境威壓直接無視。
凌銳只是嫩臉一紅,咳嗽一聲,指了指蘇芮仍然背在身上的劍鞘,道:“按照之前的打賭,賭注就是這把劍,現在我拿到了劍,劍鞘也得拿過來,您看這個……”
此刻他身形挺拔,似乎絲毫不受李執事氣勢的影響,這讓李執事眼皮不由得微微一跳,對凌銳更是高看一眼。
這傢伙不是神經大條,就是武道意志強大,在所有人當中,他是離得最近的,哪知卻是這麼輕鬆。如果是後面的原因,那麼武道意志就非同小可了。
李執事聽到凌銳過來竟然是為了拿走蘇芮身上的劍鞘,不由得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手虛空一抓,手指上激發出一股無形勁氣,所到之處,蘇芮身上的劍鞘飛了起來,落入其手中,隨即他便轉身交給了凌銳。
而他身上的氣勢,也徒地消失了。
李執事微微一凝思,右手一伸,從後背解下了黃色的巨大葫蘆,左手拔下塞子,接著右手一陣,一股酒水便從葫蘆****了出來,化成一枝酒箭,快到不可思議,正中凌銳臉上。
凌銳此時離他只有幾步,真氣境武者猝然出手,竟然防之不及,被他酒箭射中,濺了個滿臉滿身。
凌銳大吃一驚,向後縱出丈餘,叫道:“執事大人,這是幹什麼?咱們今日無怨他日無仇,何必如此作弄在下!”臉上、頭髮上、身上衣服上,酒水淋漓而下,一時酒氣洶天,還夾雜著淡淡的不知名的藥草味道。
李執事見了他狼狽的樣子,登時呵呵而笑,得意非凡,搖頭晃腦地道:“小子,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告訴你,老子這葫蘆裡面的猴兒藥酒,加入了十幾種珍貴藥材,藥效神奇,可是精貴的很,一般人我可不會給他的,今天給你浪費這麼多,真是令人心疼……你不是臉上有了傷痕嗎,你們這種小白臉不是最擔心自己的相貌嗎?有了我這酒,你就放心吧,不但解毒,還有催生肌膚之功效,保準你事後臉上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嗯,此外還可解毒,雖然那小子劍上無毒,但是還是清洗一下比較好,你消耗的內力都可以儘快補回去……我浪費了我這麼多酒,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識好人心了……”
凌銳聽了,登時知道他是好意,之前都不知道他背了個葫蘆是幹啥用的,沒想到竟然背的是藥酒,看來的確實好意了,不禁苦笑著道了聲謝。
“我的娘,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