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聽到楚邪的話,孔令曦的臉上頓時驚喜之色一現即逝,神情中帶著幾分恍惚的問道,
楚邪點點頭,看到她有些疲憊的神色,說道:“聽趙奶奶說你這些天來十分忙碌,看看你現在疲憊的神色,以後多給自己一些空閒的時間,太忙的對身體不好,的確比以前了一些,若是再這樣下去,身上可就沒有肉了,以後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的”,對於楚邪的關心,孔令曦直爽的答應了下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至始至終就在看著楚邪。
楚邪忽然間感覺心中有些難受,本來還算安靜的心在孔令曦的注視下,好似突然亂了起來,看了一眼孔令曦說道:“令曦,我有些急事要出去辦下,等忙完之後,我在來這裡住上兩天,你快回房間休息一下吧,外面天冷,小心凍著”。
話聲說完,抬步走了出去,腳步較之往常明顯有些慌亂,楚邪自己心中也感覺自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背後的一雙眼光似乎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眼中似乎有著複雜難明的含義。
書畫山河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孔令曦靜靜的注視著楚邪的背影,眼睛是心靈的視窗,而此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足以讓任何人望之感觸的複雜之情。
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就猶如進入了一個迷夢之中,一個自己編織的嚮往已久的夢,而楚邪就是夢中的主角。
初次見到楚邪時,孔令曦對楚邪只有好奇之心,並沒有其他的如一見鍾情或者讓她動心的感覺,唯一留有印象的就是楚邪這個男子身上灑脫不羈的氣質。
所謂的好奇之心來自於自己爺爺孔儒對於楚邪的看重,還有當初楚邪送於爺爺的一幅畫像。她清楚知道爺爺很少欣賞人,活了一輩子真正能讓爺爺看重並讚賞的也只是寥寥幾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年過半百之人,像楚邪這般年紀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孔令曦可是從未見過。
這並不是孔儒為人太過挑剔,看不上別人,這裡所說的欣賞是專門指文學界的人,而如今社會上能夠稱得上德藝雙馨的人實在是太過稀少。
在孔令曦見過楚邪送於孔儒的那幅畫像後,更加增添了她的好奇,要知道她的職業雖然不是畫家,但業餘卻一直沒有停止過練習繪畫,有孔儒這個名師指導,在加上林千習他們經常往來,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孔令曦又是聰慧過人,性情清靜,所以在繪畫界的年輕一輩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她行事太過低調,而且把這當成了一種業餘生活,不過就算這樣,書畫界的一些人也把他稱之為當代才女,可以說年輕一輩是無人能比的。而商業上的成就更讓人驚歎。
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來楚邪的畫地價值。那是足以讓現代那些所謂的畫家們看了羞愧地畫技,不應該是人所能勾勒出來的畫卷。因為所用的手法之細膩,靠手去描繪根本不可能辦到,一條一條看似簡簡單單的線條,看在眼中卻猶如飄動一樣,搖擺不已,只有用上放大鏡之後,才會赫然發現,原來那並不是一條線條。而是許多細小的線條組合而成,因為太過纖細,所以肉眼看去,就如同一條線一般。而且視覺錯覺讓人們覺得那線條彷彿在動。這樣精妙的手法,孔令曦看過之後完全不敢相信是出自人手,而爺爺的話卻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對於楚邪心中的好奇也越來越大。
而隨後因為爺爺的傷勢,楚邪給爺爺治病,楚邪地言談舉止越來越吸引孔令曦,就連孔令曦自己也不知何時對楚邪忽然間念念不忘了,當楚邪給孔儒治好病離開以後,心中的思念如同發酵一般,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
愛上一個人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幸福,一個就是痛苦。可能還有一種就是兩者並存,痛與樂同在。孔令曦無疑就是兩者的綜合,心性嫻靜的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心中自然有著一種無法言語地幸福,但痛苦的卻是對方卻並沒有感覺到她的愛意。
與楚邪結識以來。兩人雖然相處極少。但相處之時的表現可以說並不生疏,不過孔令曦卻清楚這並不是愛。而是楚邪的性格使然,楚邪對男女間的關係看的很淡,可以說,而且他的性格只求問心無愧,不管他人言語。對孔令曦更多的是一種欣賞,待她如朋友如妹妹一般。
而恰恰是楚邪的這般態度,正是孔令曦痛苦和快樂並存地根本原因,縱使知道楚邪對自己沒有愛意,但就算是能夠和他說上幾句話,感受到他的關心,孔令曦的心也已經滿足。
這段時間來,報紙上地風言碎語孔令曦並不相信,但不管相信不相信,可以確定的是楚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