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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但是這味道有點遠,我出手試探了三個方向,逼出了初一。這種味道,原來是他頭髮裡的冷冷淡淡藥香,一定要特別親近他,才能聞得到。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初一的眼睛我忘不了,以前殺的這麼多人,他們全是冷琦那樣惡狠狠地盯著我,但是初一是桀驁不屈的眼光,那麼冷那麼亮。

……他的身上,一定很痛……

我站在自己的房間裡發了一會呆,才驚覺自己還沉浸在那雙眼睛裡,馬上抑制住反常之情佈置了今晚的任務。

初一來到我的寢居里,裝扮成冷琦天衣無縫,顯然他來之前做過充分的準備,謹慎地掩蓋了所有初一的氣息,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逗弄那侍妾的樣子被他長記心裡,無論我怎麼靠近,他都不予回應。

初一拉披風裹住那女人胴體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如果是冷琦,一定會叫別人來拿,因為他也學到我的脾氣,怕髒了手。初一在抖開披風的時候,換走了龍紋劍。

在大廳裡問到了所有我想要的訊息,我最原始的邪惡就自然而然地噴發了: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拆開這個人,看看這個人是什麼東西做的!居然和我以前二十二年的認知不一樣,什麼樣的人連命都不要了,僅僅為了一把破劍?

自此我的世界完全被初一顛覆。

對於初一,我一直有個感覺,這隻踩不死的螞蟻總是在我不經意間,從四周突然冒了出來,三猿峽戰役就是個最先的例子。他暗助馬連城,說實在話,我的確心裡吃驚,他居然沒有破壞伏擊,他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吳三手為了他居然選擇自殺,東閣為了他居然主動來見我,向我求情,我當時心裡就很驚異,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說以前的初一隻是小打小鬧地引起我注意,那麼從這此戰役起,的確大大的引起了我的好奇,於是我就把他放在了心上了,顯然初一還讓趙應承吃了癟,還真是印證了我的想法:這個初一的確是無處不在啊!

趙應承的那點心思我知道,不就是把初一要去像我一樣狠狠折磨,我和趙應承是同類,所以我清楚他的想法,不過當時我沒有答應他,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是我的,要折磨也只能是我折磨他,除了我,誰都不行。

初一對我的冷冷一瞥,令我終生印象深刻。我記得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出現的地方,要不是別人爭先恐後地看我容貌,要不就是唯唯諾諾低下頭臣服,唯獨這個人無所顧忌,沉著冷漠,很顯然他面容雖呆,但並不怕我。後來要分析他的心思很簡單:他對你越來越恭敬的時候,就是打算越來越疏離你的時候。他吃軟不吃硬,喜歡和各種守禮的人打交道,這也是我對於後來的宇文小白、孤獨凱旋、南景麒等人投鼠忌器的原因。

古井臺塌了,趙應承以為我是放鬆了一口氣,而且我怎麼也沒料到冷琦這麼不爭氣,居然跑去了地下城,我當時只是想著一個問題:初一進去了,這次還會死嗎?難道真的是個打不死的蟑螂?如果他還沒有死,就是個神奇的人了,只要他沒死,我一定要抓來好好研究研究下,否則沒了勢均力敵的對手,生活多麼無聊。

一年後我還知道了一個事實令我十分震驚:初一逼出了吳三手的針,可以選擇不讓古井臺爆炸,但是他沒有阻止冷琦的發瘋舉止,這真是耐人尋味的地方。

原來世人只看到我的成功,忽視了地底下還有個潛伏的因素。原來我的成功,早在三猿峽戰役起,就伴隨有他的足跡,只不過我在天上運籌,他在地下成全。

是的,成全。我們兩人一明一暗,一上一下,關係似敵似友,若即若離。而且我沒有發現,每次見到初一的時候,我就很淺很淺地微笑。

這個初一,叫做冷雙成,自我遇見他,他就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而他,顯然成全了我的歷史。

36。(番外)我找到了那味藥

我一直弄不明白我的父親,他是個翰林學士。雖然出生於官宦之家,但他從來不准我染指朝政,卻逼我從商。

五歲時候,我的記憶裡只有賬冊、算盤、針藥、溫泉……稍長一點,我才知道我自孃胎裡帶了虛寒,需要靜養。就這樣,我一天天中規中矩地長大了,直到送去了無方島。

島上林間有處醫廬,我一直在這裡誦讀詩書,學習醫藥。有時候趁著師兄出去號診了,就偷偷溜出去玩耍,那片大海,那片森林,多麼的自由呼吸!

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小小的少年坐在海邊釣魚,回去問師兄,師兄嘆口氣:“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人欺負慣了生性殘暴,眼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