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在司空府外唱歌,不問實事的爺爺再次站在門外:“他……”
我沒讓爺爺說完,接道:“我自有分寸。”
爺爺若有所思的看我,我回避他,我太極了,破綻這麼明顯他猜到了嗎?
“隨你,你高興就行,他的事我不插手。”
爺爺離開,離開了司空府,他去遊歷,他找個安身之處等待死亡。
他走了,把這個家留給我,這個龐大的家業在子逸的歌聲中落在我手上,落在權力至高點的變更上。
子逸雖然張狂但他不敢亂來,他沒膽亂來,他把超時代的東西爛在肚子裡,他比誰都明白東西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千清如果讓他死,誰也救不了他,所以他很少提及政策,很少參與辯論。
他會講小事,決不說大禍。
聽他說生產關係和生產力時,我和千清都呆了,不是呆他的言辭,是呆他的作風。
他變了,難道他活的太自在沒危機敢了?
幸好他只是淺說輒止,腦子跟不上的人,聽不懂,聽懂的,不會除掉他。
[番外:司空謙(五)]
他贏得了政治的寵愛,卻不承擔寵愛的後果。永遠那麼怕死,永遠那麼膽小,卻不甘願的想折騰。
沈子逸,你可憐嗎?
沈子逸,你恨嗎?
他親了千清,連吻都不是我獨享的,我何苦為難自己。
無悔把他踢下去時,我沒有反應,少了預期的擔心,我竟有種報復的快感。
千清想下去看他,我拉住他:“我去。”千清如果去了,沈子逸就該藐視全天下了。
我沒看他,無悔捨不得把他踢地上,自然會有個可憐的犧牲品。李志良在他身下。
子墨帶他上去,子墨對他永遠溫和,不管子逸做了什麼,子墨都一樣寵他,難道他不介意無悔?
不介意子逸博愛的行為?
不介意子逸傷人的做法?
子墨對子逸的的心思很難猜,他把寵愛做的天衣無縫,他自私的圍住子逸,讓別人的給予看起來微不足道,讓別人的疼愛滿足不了無法無天的他,他用最溫柔的方式束縛子逸,他用自己琢磨的手段讓無悔和人妖的行徑可笑。
他闖了這麼大的禍,子墨也不會對他苛刻,他對子逸笑,只對子逸一個人笑,他把世界給了子逸,子逸怕他,因為子逸更需要他,子墨才是他要的--最牢固的愛。
“醜謙,出來迎接老子!你要是讓老子親你一下,老子就告訴你個好訊息。”
這種話他也敢喊,你能說怕死的他不知道--子墨會拼死保他,你能說他不知道無悔、蘇故不讓他死。
“不得放肆。”簡單的四個字,含含糊糊的概括他的過失。子墨,他被你寵壞了,誰都無法忍受他時,你是不是才能留他在身邊,才能光明正大的呵護他。可你想錯了,你把他寵的越特殊,他越吸引人。
你磨出了一把利劍,卻不讓劍士收藏--那是不可能的。
他帶來了科舉,據他所說--是輝煌了上千年的科舉,我們誰都沒問他千年從何談起,似乎大家都在猜測一個不可能的事實,但誰也不敢說破,誰也承擔不起他突然消失。
“你過來。”我親了他。
子墨嘴角緊抿:“謙,十一他不懂事,你何必跟他胡鬧!”
“誰胡鬧了,這叫獎勵。”他得意,但他不會在子墨面前得意很久,“要不然我親你一下。”簡單的一句話他就滿足了,子墨重新對他笑。
要的很少,就能得到的滿足。
我去了蘇城。離開他,清醒一段時間。
蘇城是才子匯聚之地,參考人員眾多,蘇科技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不言不語的樣子與子逸的形象重合。
子逸安靜時和他一樣--傲然膽怯。
我走進他:“名字?”
他喜出望外,不若子逸鎮定,不若子逸張揚,不若子逸可愛。“蘇科技。”
“科技……”曾聽子逸提起,是子逸獨有的用詞之一。
“跟著我。”他指指自己,我點頭。
……
留在遠離他的地方,心情很靜:撐一葉小舟,游水戲樂;舞文弄墨,別有情操。
我不想回去,人選好了,也不想回去。
我留在這,賞,悠閒的光景。心思恢復以往的平靜。
“主子,子逸在顏笑樓留宿。”
手顫了一下,筆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