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八件瓷器中,有文老製作的瓷胎,同樣有他們製作的,而陳逸將幾件瓷器一一實體化出來之後,他和文老製作的差異,便直接顯露了出來。
他所製作出來的瓷器胚胎,雖然達到了一些老師傅的水平,但是比起鄭老,還是相差甚遠,柴窯其中一個特點,便是薄如紙,而他製作的,比普通瓷器要薄一些,但距離薄如紙,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而文老所製作出來的柴窯,便明顯已經達到了薄如紙的級別,對此,陳逸並沒有任何的氣餒,畢竟他才僅僅練習了一兩個月而已,文老則是花了大半輩子時間在這上面。
青如天,薄如紙,明如鏡,聲如磬,那一件精品柴窯茶盞,已然完全具備了這四個特點,可以說是非常完美,這種美麗的瓷器一旦出現,震撼世界,這是必然的,因為它代表了華夏青瓷的最高境界,就算是汝窯,也無法與其相比。
拿著那件柴窯茶盞看了好大一會,陳逸這才將其重新化做靈氣,心中實在有些不捨。
現在柴窯已經成功製作了出來,接下來的便是將香港的這件事情搞定之後,回去將柴窯的訊息公諸於世,並且成立一家專門負責生產銷售柴窯的公司,當然,這一件公司的保密性,絕對要比張飛牛肉更加的嚴密。
張飛牛肉代表的是一個有著歷史文化存在的美食,而柴窯瓷器,卻是代表著千年前消失的瓷器之冠,再度現於世間。
將瓷器化做靈氣後,陳逸看了看窗外,卻是有些驚異,不知不覺間,已然從下午到了傍晚,這柴窯瓷器,當真可以讓人忘了時間,沉浸於其中。
到酒店附近的小吃夜市上,吃了些飯菜,陳逸便回到酒店,繼續開始著他的繪畫之旅。
第二天,陳逸依然是來到了賽馬場,每天的素描,已然成了他的習慣,而在上午時分,他也是得到了蕭盛華的訊息,說王宇軒的畫廊簡直是人滿為患。
前來這裡觀看曾梵志油畫的人,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有著一些富豪和政商兩界的人物。
陳逸笑了笑,曾梵志的油畫,既然能夠達到過億的水平,那麼就代表著他有這樣的名氣和實力,如此的受人關注,也是在意料之中,特別是在香港這個中西方文化交融的地方。
如果在華夏某些地方,舉辦曾梵志的油畫展,恐怕除了一些對油畫有研究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曾梵志是什麼人,當然,如果提及張大千,齊白石,知道的人恐怕就很多了,只是因為國畫,歷經幾千年發展而來,自然而然已經是華夏獨特的文化。
他也是在進入古玩圈子之後,逐漸瞭解了關於油畫界的一些事情,如果換做之前,曾梵志是誰,那誰知道啊。
算上今天,距離拍賣會開始,也只有五天時間了,而在拍賣的前一天,柴窯瓷器的訊息,會被鄭老和文老悄悄的透露出來,以科技發達的今天,傳到香港,也不會用太多的時間。
雖然柴窯瓷器現在已經制作好,但是陳逸覺得,在這種級別的拍賣會上,實在沒必要去拍賣一件柴窯瓷器,實在不值得,他可不是那種憑藉一時衝動,去做事情的人。
對付汪士傑這種人,他所書寫的兩幅書法就已然足夠了,更何況,他還有另外的神秘手段,足以讓汪士傑知道後悔二字是怎麼寫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拍賣會越來越近,而汪士傑所收買的那份報紙,依然在時不時的挑起事端,看到陳逸和香港賽馬會方面都是沒有任何的回覆,他們的措辭也是越來越激烈。
只不過他們只是針對的是慈善這件事情,而沒有去專門針對賽馬會,否則,光是賽馬會中那些重量級的董事,就不是他們能招架住的,不過為了汪士傑的報酬,為了提高他們報刊的名氣,他們已然是破釜沉舟了。
因為在這幾天中,他們報紙的銷量,大大的增加,這給了他們繼續下去的信心,只有名氣和銷量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麼富豪,見鬼去吧,香港的一些報刊,為了名氣,甚至都敢與華夏政府對著幹,他們這算得上什麼。
距離拍賣僅剩三天,而這份報紙的銷量,繼續在增加著,他們的措辭也是更加的強烈,甚至直接公開提到了陳逸的名字,而且還煞有其事的說陳逸正在用這兩億港元在香港吃喝玩樂,並且再次囑託有良知的人,千萬不能讓他順利得到三天後拍賣會上的花神杯。
看到了這份報紙,陳逸則是忍俊不禁,看來各行各業都是有著演員和導演的存在,只不過這些計謀,與古玩圈子裡那套中套,計中計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看時機,也應該是賽馬會展開計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