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仍然能夠將這一干絕世高手耍得團團轉,甚至九死一生。這的確不能不讓眾人感到心驚,如此一個危險人物不除,那這個世界真不知會亂成什麼樣子,更不知有多少人會死於他的手中。彭連虎心中不禁暗忖道:“若是那晚,蔡風與蔡傷在最後一擊上也聯手,那將會是怎樣一個結果呢?想必肯定會讓石中天死得很慘,而現在天下又有什麼人可以制住石中天呢?這的確是讓人大傷腦筋的一件事。”
黃海和爾朱榮想到的是同樣一個問題,那就是去尋找食物,他們若非靠功力撐著,只怕此刻已經餓癱在地了。人畢竟是人,而不是神!食物的重要性並不因你是高手便可以減少,那些避食之術只是修道之人的苦行而已,可以說是對自己的一種變相折磨。
黃海雖是道家傳人,卻非真的修真,對食物的需求與所有人都一樣,是以他們最要緊的便是尋找食物充飢。
“這樣寒冷的大雪天,又不知身處何地,想找東西吃,恐怕不太容易,不過想必水潭中應該有。”彭連虎開口提醒道。
黃海不由得望了望那些密密的灌木,頂著一層層白雪,四處白茫茫一片,連一隻飛鳥也沒有,哪裡還可以獵獸呢?要是想獵獸只怕還得多餓上老半天。
爾朱榮卻無可奈何,別說下水找獵物,只看一看那些波光幽藍的潭水心裡便有些發毛,他自然想到潭中也許有魚,如此大的一片水域,沒有魚才怪。但他根本不會游水,只得望水興嘆,因此分開灌木去找自己的獵物了。
黃海已很多年沒有下水抓魚,但水性卻並未減,全因其功力日深,水性自然跟著漸漸厲害起來,只是剛下水之時,動作有些生硬,但很快就已經適應下來。以他的功力,根本不必近魚之身,便可將之擊昏。不多久,收穫倒也頗豐。
蔡風突然收刀疾退,包括葛大和葛二,三人似乎極有默契地疾退。
身後一簇勁箭狂射而過,自蔡風和葛大、葛二的身邊帶著一溜尖嘯,奔向爾朱兆的隊伍。
爾朱兆大駭,並不是因為這一簇弩箭,而是因為他看到了蔡風,自那鐵閘的開口之處闖入的蔡風!
蔡風的闖入並不值得奇怪,奇怪的只是大廳之中在這一刻之時,竟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蔡風。
“呀……”慘叫之聲響過一陣,爾朱兆身邊的人太過密集,雖然擋住了一些箭矢,但卻仍有人傷於箭矢之下。
財神和那紅袍怪人神情萎頓地被無名十八與另一名葛家莊兄弟夾在中間,兩柄大刀就像是死神的鐵鏈般系在兩人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動,他們便真的要去見鬼了。
兩個蔡風並肩而立,身後卻有著近四十名兄弟。
幾乎所有的財神莊弟子都跟爾朱兆一樣,愣愣地呆望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蔡風,雙方的弩機全都對峙著,卻沒有人再敢放箭,因為那樣一來,勢必將會釀成一場大混戰。
“你們倆哪個是真正的蔡風?”爾朱兆知道那名弟子的報告並沒有錯,此刻就是他也無法分清楚,到底哪個蔡風是真的,無論是兩人的神態和舉止都十分神似,就像是一對同胞孿生兄弟。
剛才後退的蔡風緩緩將刀再一次還入鞘中,吐了吐舌頭,向爾朱兆扮了個極為頑皮的鬼臉,笑道:“實在很抱歉,剛才是我耍了你,真正的蔡風便在我的身旁!”說著伸手拍了拍自鐵閘口進來的蔡風。
爾朱兆的臉色變得鐵青,冷冷問道:“那你又是誰?”
假蔡風緩緩在面上撕下一張薄若蟬翼的面具,露出一張年輕而剛毅的臉來。
“我就是三子!”假蔡風有些得意地道。
爾朱兆若被電擊,幾乎氣得快要吐血,沒想到蔡風竟然耍出“偷樑換柱”之計,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若剛才知道他所面對的只是三子,哪裡還用得著畏怯?哪裡還會顧忌?對付三子,爾朱兆自信不會輸,若再加上眾屬下,不劈了對方才怪。
這也正是蔡風的高明之處,他讓三子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利用敵人對他的估計失誤而奪得絕對先機。
三子自小與蔡風一起長大,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身材也與蔡風一般無二,若要模仿對方的確是輕而易舉之事。由於爾朱兆本身對蔡風的一種懼意,讓三子也發揮了蔡風的作用,把對方這個中心人物給震住了。更如蔡風所料,三子將計就計,竟然將元定芳給救了出來。
蔡風早就估算到,在這地道之中處處都有暗中監視的敵人,而這一路上,他讓三子儘量發揮其功力,在眾人之中變成最惹眼的人物,也便完全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但若在地道中逼退群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