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守軍,而步騎相對肯定速度太慢。根據這種推算,他們若要安排三五百人在這裡伏擊,本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他們的人馬也定是分批而行,所以才會遲遲不敢動手!”展雄想了想道。
“展隊長說得極是,想來也是如此,只要大家小心戒備,他們大概也不敢大舉來犯!”長孫敬武贊同道。
“大家聽好,箭上弦,隨時準備攻擊,盾牌手護住前方和左右兩方!”展雄沉聲吩咐道。
車馬立刻變為尖三角陣,兩邊的盾牌手斜斜拉開,有若一行南飛的大雁,成人字形列開。將兩輛馬車及弓箭手夾於中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極緊,誰也不知道生死究竟是要哪一刻來決定。
“砰——”那具屍體撞在馬身上,重重地墜落,飛灑著的鮮血驚得健馬一陣亂嘶,同時因為那一擲之力極重,撞得戰馬歪向一旁,擾亂了後面四匹戰馬的衝勢。
凌通的手臂憑空一伸,竟抓住了馬鬃。
那坐於馬背的漢子剛被戰馬一驚,此刻見凌通伸手便抓住了馬鬃,身手之敏捷,大出其意料之外,倉促之間,手中的大弓橫切而出,斬向凌通的手臂。
凌通一聲冷哼,借抓住馬鬃之際,身子斜斜一蕩,兩腳竟自大弓之中穿掠而過,像靈蛇一般滑溜,動作之瀟灑利落,真叫人歎為觀止。
“砰——”凌通的兩腳奇蹟般地印在對方的胸口上,便在對方龐大的身軀飛落馬後之時,凌通卻翻上了那大漢的馬鞍之上,並順手奪過其手中的大弓。
“啊——”那漢子剛好落在後面一匹戰馬的馬蹄之下,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
“劉老四!”後面幾名漢子一聲驚呼,但勒馬已是不及,竟將那漢子踩昏過去。
凌通一聲長嘯,手中的大弓猛甩而出,旋轉之際,那弓弦有如鋒利的劍刃一般發出輕輕的嗡叫,與那漢子所發出的慘烈呼叫,形成了一種極為勾魂攝魄的震撼。
那幾人“鏘鏘——”地撥出背上的鋼刀,一手揮弓向飛射而至的大弓擋去,一手揮刀便向凌通坐下的健馬斬到。
“噝……”凌通再次自馬背上升起,甩出一把銅錢,身子也向那四馬之間落下。
“嗖——”蕭隱城拾起一張大弓,射出一箭,身子跟著撲了過來。
“叮——”蕭隱城所射的箭矢竟被對方所擋,不過也震得對方身子一晃。
“好身手,想不到這山野之中竟然會有如此好手,真是難得!”一個聲音冷得像嚴冬之寒風,自遠處飄來。
“叮叮……”凌通的劍掃在那幾柄刀鋒之上,身子再一次彈起,腳下卻疾踢對方的手腕,動作利落至極。
那幾人坐於馬背之上,下身移動不便,身子大失其靈活性,哪裡能與凌通相比?凌通的個子偏小,雖然有十五六歲的孩子那麼高大,但比起這些慣於馬背上生涯的大漢,身形便顯得小巧多了,剛才灑出的一把銅錢,雖然沒有傷著這四人,卻讓他們坐下的四匹健馬受了傷。馬匹受傷之下,自不免受驚,更難以控制,使得他們的身子也隨著坐騎劇烈顛簸。
凌通把先機全都佔住,這幾腳踢出,竟是準確精妙無比。這些人自然想不到凌通那獨特的練功之法,所練的便是準確度、速度、力度,正應一句“天下惟招都可破,惟有招快不能破”!
“砰砰砰……”凌通的四腳皆中。
那四人壞在蕭隱城的那一箭,使他們心神大亂,才讓凌通有機可乘。而且凌通那古怪無比的身法,更起了先聲奪人之功,使他們都變得窮於應付,這才一擊奏效,若是在平地之上,凌通想要勝過這四人,那可真有得一番苦鬥了。
“砰砰……”
蕭隱城一聲悶哼,重重地落在地上,阻住他的人正是那說話聲音極冷極冷之人。
那人也重重地落在地上,臉色變得凝重至極,聲音依然很冷地道:“蕭隱城,你終還是要走入我們的圈子中來!”
“你是排雲手管嚴?”蕭隱城有些驚駭地問道。
“算你有眼力,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十幾天,今日你終於還是到了!”管嚴淡淡地一笑道。
“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蕭隱城有些憤怒地問道。
“若是我帶來的,何用如此大動干戈地殺人放火,我怎會蠢到那份上?只不過這些人都是我的熟人。今日正好湊上一陣,你便受死吧!”管嚴冷笑道。
凌通的身子飛旋,在四人仍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時,已在每人的胸口點了一腳。
那四人體內氣息一窒,全都“哇——”地一聲,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