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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算是感天動地的真愛也成了一種罪孽。加上自從留言傳開以後,東亞的天災人禍彷彿就湊到了一塊。漸漸的人們心中集了怨氣,開始把一切以前的不幸也全怪罪拉非爾的頭上。

一面祈禱著神靈的饒恕,一面對這對造孽的情侶發出惡毒的詛咒。祭司難道不應該把身心都奉獻給神袛嗎,如果不是因為拉非爾,他們的親人或許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罪了。

在刻意的引導下,錯誤全歸於拉非爾,畢竟神殿還需要祭司,而沒有了拉非爾的引誘,相信新任的祭司一定能夠平息神袛的憤怒。

撒伽做這樣的事情一向極有手段,況且神殿雖然權力不小,可東亞的話語權畢竟還是在他的手上,幾乎不到一年的時間,流言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甚至有被鼓動的偏激分子想要揹著炸藥包和逆輪的祭司同歸於盡。

畢竟拉非爾終究還是個會生老病死的人,就算不能夠炸死他至少也能夠炸個重傷,他打聽了當時言末並不在車上,便想著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整個東亞的安寧,雖然最後的結局是失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這個科技並不落後的年代總有那麼一些不信鬼神的存在。批判聲幾乎要把拉非爾給言末,雖然這些流言往往是沒到拉非爾的耳朵裡就會被人處理掉。

有些東西是不能夠壓制的,雖然有強大的後盾頂著,拉非爾的日子顯然也並不怎麼好過。可作為東亞的首輔大臣,他仍舊按時辦公。而另一個當事人言末仍舊耐心教導亞歷克斯。

那天之後撒伽一直就遠遠的看著,除了那些貴族官員們變得怪異的眼光,還有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刺殺者,生活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就好像那天的事情不過是一場錯覺,撒伽也真的放棄,不再執著。

矛盾卻是一直在的,只是積累到臨界點才終於爆發出來。

撒伽是個天生帝王的料子,不管是前世的凱利格三世還是現在的他,都有著極強的領導才能、野心以及控制慾。在這一百年內,他把反對自己的,或者是有可能的障礙都踢了出去,整個東亞的上層儼然不覺中成了他的一言堂。

那些被提拔上來的新興貴族裡頭就有些是善於察言觀色的小人,最愛的是痛打落水狗的戲碼,又因為不曾瞭解拉非爾的分量,便貿貿然的湊上來想給拉非爾難堪,好在撒伽面前邀功。

結果卻成了引爆祭司大人的導火線,落得個極其悽慘的結局。拉非爾從來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雖然他活得比常人更為長久,可終究不是無慾無求的神袛,活了幾百年難免會有怒氣。

當初他處置那位寵姬把那段時間積攢的負面情緒全都發洩出來,導致那一幕成了觀刑的人一生中最畏懼的畫面,言末的存在使得他產生負面情緒的機會無形中消弭不少,但這段時間他的不悅比以往的年份加起來的還要多。

那個可憐的年輕貴族便成了君主和神殿之間的犧牲品,成功的擔任了導火索的角色,把兩個人之間的衝突推至了最高峰。

皇室與神殿的戰爭終於拉開了序幕,東亞已經沒有首輔大臣這個職位了,因為有資格勝任這個職位的人拉著他的繼任者一同進了神殿,帶著雷霆之怒,降下了屬於神明的怒火。

穿著輕薄長袍的言末坐在池沿上,透過清澈的水面看著那些因為遭受天災而失去家園的普通人,烏沉的黑眼睛裡透著一股憐憫。

“他們畢竟無辜,為什麼要因為撒伽的話而把罪責降臨到他們頭上,終究是鮮活的生命,雖然愚昧但也有自己存在的理由。”他定定的看著拉非爾,眼裡是抹不開的溫情愛意:“我不希望你的手裡沾上這麼多的鮮血,為了那樣的存在弄髒自己的手不值得。”

用長嘴水壺汲水澆花的祭司停下手裡頭的動作,眼神觸碰到對方眼裡的濃烈的愛意時不自覺地避了開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違背自己的初衷,有意無意地給予對方更多的關注,儘管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這這樣下去不對,卻被自己強硬地壓了下去。

如果愛情像是那些小說裡頭糾糾纏纏的話,他想自己並沒有。只是有些特別的感受而已,只是純粹的想要一份屬於自己的溫暖和陪伴,就像是自己的老師給予的那種亦師亦友的感情。

拉非爾自欺欺人地想著,琥珀色的眼睛卻不自覺流露出溫情,獨屬於言末的溫柔:“就算沒有撒伽,這些災禍也會降臨的,神殿不過是把原本要發生的事情提前了而已,只是一些很正常的自然災害而已,你不要過於擔心,況且神明也並不介意我這樣做。他們的日子或許太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