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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鳩無情地扔在了地上,而安冉的視線凝在昏迷不醒的言末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一條項鍊。

言末伸手碰了下上頭殘留的淡紫色粉末,裡頭藏著的白色光團便晃晃悠悠地鑽了出來重新回到了言末手上,當然這個場景除了言末和源零誰也看不見。

很快救護車就趕了過來,下來的醫生探探了病人的鼻息,對那具尚溫熱的身體做了檢查就對安冉搖了搖頭,非常公式化的冰冷語氣:“病人已經死亡了。”

言末就站在那具屍體旁邊看安冉的反應,沒有傷心,也沒有絕望,更沒有難以置信,男人只是抿唇微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的丈夫他只是睡著了。”

說完安冉把地上的那枚被蘇鳩扔下的戒指撿了起來,固執地把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戒指比男人的手指要小一號,安冉用了很大的力氣把戒指弄到了和言末一樣的位置,面色自若,絲毫不顧及被箍得些許變形的手指。

在醫生憐憫的目光下,安冉把躺在地上的人弄上了車,被無辜波及的神父掏出手帕擦了擦冷汗,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神父才把那條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鏈子拾了起來,用帕子包好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裡。依他的觀察,剛才那個男人一定會回來去這東西的。秉著對亡者的敬意,他決定暫時把東西保管好。

言末的身體一弄走,他也就跟著離開了。沒了靈魂的滋養,那身體漸漸由溫熱變得冰冷,甚至還可能會出現醜陋的屍斑。到最後,散發屍體的腐爛的味道,從俊雅變得可怖。

儘管不肯承認言末已經失去呼吸的事實,安冉潛意識還是接受了言末的死亡,為了避免言末出現以上的現象,他把言末放在了浴缸裡頭。

然後像個傭人一樣,仔仔細細地給這毫無動靜的身體做清潔,眼神專注而虔誠,就像是他擦拭的不是一具沒了溫度的屍體而是神靈的雕像。

“真是可憐,居然流眼淚呢。”站在言末邊上的源零難得語氣裡帶上了一絲憐憫,“愛上你這樣的人可真是悲哀,連一點溫情都沒有得到過,就什麼都沒有了。”

“明明答應瞭如果你成功了就給我機會的,為什麼說話不算話?”言末看著安冉喃喃到,然後和那具已經開始變得冰冷的屍體並排躺在了溫熱的水裡,這個浴缸很大,大到足夠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的身體。

熱水很快淹沒了安冉的頭頂,“他很快就會死的。”源零看著浴缸裡的人,語氣冷酷,“他應該覺得幸運,很快全世界都會為他的愛情陪葬。”

真是痴兒,言末長嘆了一口氣,安冉的決絕和固執註定了他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陪伴自己死去的愛人,就算把他換成別的人也不見得會有多好的結局。

至少沒有希望死得時候也不會那麼難過,言末這樣想著,對著源零開口:“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先去看看蘇鳩那邊的情況。”

靈魂的速度總是極快的,特別是它知道目的地在哪的時候。幾乎只用了一秒,言末和源零就到了蘇鳩住的地方。

極其乾淨的地方,大廳裡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找不到半點汙垢。設計也非常獨特,只有簡單的黑白兩色,讓人一進來便覺得壓抑。東西一絲不苟地擺放著,鞋子也擺放得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有人穿過。

玄關對著的半身鏡也亮得驚人,言末瞥了眼鏡子毫不意外地看到鏡子裡頭什麼也沒有,他端坐著對方的沙發上,靈魂輕飄飄的,坐的地方自然也沒有陷下去。

等大約過了五分鐘蘇鳩才開了門進來,保鏢們守在門的外側,沒有吩咐絕不敢踏進半步。

珠子突然變成了粉末顯然讓蘇鳩的任務完全泡了湯,把東西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撫平了所有的褶皺男人才把它放在了衣架上。擺放到一點位置都沒偏,蘇鳩才進了盥洗室把額上出的汗抹去。

只是一個臉部清潔而已,他就在裡頭待了近兩個鐘頭。言末起身跟著他後頭饒有趣味地看著對方用了十種清潔方式,衝了一百多道清水幾乎要把那張俊臉洗得脫皮才住了手。

作為一個男人,蘇鳩的力氣並不算小,這麼折騰下來,那張白如冠玉的臉不可避免地變成了紅色,不過顯然蘇鳩並不在意,拿嶄新的手巾把那些水珠擦掉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盥洗室,連鏡子裡的人都沒瞅上一眼。

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了,是那位要言末手裡東西的拍賣會主人打過來的電話,蘇鳩開了擴音,那個男人的聲音就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非常令人心醉的聲線,低沉悅耳充滿了引人犯罪的誘惑力。

“很抱歉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