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神秘男人在引其他人來到這個地方,並讓那個人得知神秘男人寄存在凡叔這裡的秘密。
那個人是我嗎亦或是其他人,不管是誰,這都太過恐怖了,現實有很多意外,神秘男人又怎麼知道誰會被引到這裡來,並識破凡叔的偽裝,從而得到關於孫祥妻子的資訊。這局布的太大了,大到讓人恐懼。
“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認識我”
凡叔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了,他已經奄奄一息,毒素在他體內肆虐,他的臉色已經不像是一個活人。
凡叔悠悠一笑:“聽小諾說的多了,自然知道。”
凡叔說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我心裡一酸,對凡叔說道:“凡叔,謝謝你。”
凡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但是他還坐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
凡叔無力地抬起了手,他只是平淡一笑,說這只是我和他之間的交易而已。
“你能識破我的偽裝,說明你不比小承差,你是小諾付出真心的人”這裡,不再繼續說下去了,他讓我把沈諾和沈承找進來。
我不敢猶豫,大步走到房子外面。門一開啟,沈承正在抽菸,沈諾蹲在地上,捂著臉,而唐影軒則端端正正地坐在臺階上。
“沈承,沈諾,凡叔讓你們進去。”我舔了舔嘴唇:“他的時間不多了。”
沈承把菸頭扔在地上,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就像我猜測的那樣,沈承早就知道凡叔快不行了,所以他的臉上沒有太過的驚訝。但是沈諾就不一樣了,她先是震驚,而後來不及詢問任何情況,衝進了房子裡。唐影軒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我瞟了他一眼,還是替沈承和沈諾將房門關上了。
在房子外面等候了一陣子,天亮了。郊外比市內溫度更低,清晨軟弱無力的太陽斜射在我的臉上,門開了。
與此同時,一直保持著標準坐地軍姿的唐影軒也立刻站了起來。
沈承的手上抱著凡叔,只是此刻的凡叔,雙目已經緊緊閉上了。凡叔走的似乎很安詳,他的一生似乎並不平凡,我不知道他們身後的那股勢力是什麼,所以沒有辦法判定凡叔究竟做了什麼樣轟轟烈烈的事情來。
但是,人走了,一切都跟隨冰冷的屍體,埋進黃土之中。凡叔年紀已大,他自認為裝瘋賣傻能夠安度晚年,卻不知道,從他跟蹤許伊和杜磊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被安排好了,他註定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凡叔埋進黃土。
和凡叔第一次見面,但我的心卻被他撩動。
沈承抱著凡叔,沒有走遠,他朝著唐影軒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去找把鐵鍬。”
唐影軒沒說什麼,照著沈承的吩咐去做了。沈諾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沒有去安慰沈諾,在沈諾眼裡,她沒有親人,沈承對她來說,似乎也僅僅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現在,最接近親人的凡叔也走了,我能想象她心裡是什麼感覺。
我突然之間又想起了沈諾對我的表白:她一直在演一出獨角戲。
沈承找了一處僻靜的小樹林,他輕輕將凡叔放下,接過唐影軒手裡的鐵鍬,開始挖土。沈承沒有讓任何人插手,自己一個人挖了一個深深的土坑。沈承找了個好地方,樹蔭之下,雨天淋不到雨水,酷暑曬不到烈日。
沈承將凡叔輕輕放進挖好的坑裡,正準備將他埋起來,沈諾沙啞著聲音,說道:“讓我來吧。”
沈承沒有回答,將手裡的鐵鍬扔給了沈諾。鐵鍬有點重,沈諾差點接不穩,接過鐵鍬之後,沈諾慢慢地將黃土蓋到了凡叔的身上。
當完成一切,天已經大亮了。
回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沈承也開來了一輛車,他的車就停在唐影軒車子的邊上。沈諾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著,沈承冰冷道:“人已經死了,好好想想你應該做什麼吧。”
沈諾清澈的眸子微微泛紅,她看了沈承一眼,什麼話都不說,上了唐影軒的車子。車子很快消失在遠處,我刻意留下,我有話想要對沈承說。
車子開了之後,沈承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靠著車窗,抵著自己的頭。
“明明難過,為什麼不表現出來。”我對著沈承說道。
沈承突然踩了個急剎車,隨後,他扭過頭:“李可,不要裝作一副能夠看透人心的樣子,這讓我覺得你很討厭”
我一笑:“你不是本來就討厭我嗎。不僅僅是我遇到過的那些罪犯和犯罪嫌疑人,還有你,還有凡叔,你們全部都認識我,我已經進入了你們的視野之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