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在電話裡回答道:“孟婷安好,你放心。”
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溫寧制止了我,他支支吾吾半天,我讓他有事直說,終於,溫寧不再拐彎抹角。
“李教授,劉博士的身體狀況不比從前了。”溫寧說了一句暗示性極為明顯的話。
我立刻明白過來,看來警校的領導所言不假,不僅僅是全國的研究機構,就連b市刑偵總局都覬覦劉博士的精神催眠研究成果。我正猶豫著怎麼回答,溫寧再次開口:“全國各地的研究機構,鑑定中心,高等大學,甚至是各地的警方都派人來拜訪劉博士了,這種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動用行政的力量。”
我想了想:“劉博士不希望把精神催眠的研究成果公之於眾。”
溫寧:“我明白劉博士的意思,他怕精神催眠的研究成果會被人利用,但是,如果運用的好,這將對司法界有極大的幫助。”
我:“你認為,催眠得出來的證據,能有法律的效力嗎”
溫寧:“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李教授,劉博士信任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溫寧的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我要什麼時候回b市去。這次出來,我還沒找到許伊,廢棄工廠的秘密也沒查清楚。我算了算時間,沈承說他有把握在一個月內把王鑫從殺手詛咒手中帶出來。
現在距離我們離開渝市,才過了一個多星期,於是,我很快就作了決定:我們先回b市,好好調查一下尤旅。在我眼中,尤旅還是比較信任警方的,老神棍沒有報警我可以理解,但是尤旅寧可自己偷偷來小攀村見自己的爺爺,也不肯報警,這讓我心生懷疑。
溫寧見我答應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木邊節巴。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對沈諾和江軍說起了我和溫寧交談的內容。
“洪傑和李立人,兩個畜牲而已。”江軍的話裡,表明了他對殘忍犯罪行為的極度鄙夷和痛恨:“尤旅去祭拜這兩個人,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他突然去見那些畫家,恐怕其中有鬼。”
“或許吧,但也有疑點。”我說道。
之前,為了震懾尤旅,我有意無意地告訴他,溫寧會經常找他協助調查。尤旅很聰明,他不會不明白我是在說他已經進入了警方的視線,所以他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知道,他自然也知道這點。
但是,在那麼敏感的時間,他竟然先後去祭拜了兩起殘忍命案的犯罪人。
“那麼多畫家都有鬼,不大可能,我覺得,其中只有一到兩個畫家有鬼,尤旅去見那麼多畫家,就是要迷惑警方,讓警方分不清哪個畫家有問題。”江軍繼續說道。
“有什麼事情是非要見面才能說的”我反問。
大家家裡都有電話和手機,如果尤旅真的心裡有鬼,聯絡對方,也應該用手機或者電話,總之,在那麼敏感的時間,他不應該親自與對方見面。這樣看來,尤旅倒真的像是去拜訪大家了。
“或許尤旅也想到我們會這麼猜測了,所以他故意這樣,好讓我們產生迷惑,完成他的目的。”江軍說道。
我點點頭:“尤旅去見的那些畫家,溫寧都派人留意了,我們先回去吧。”
沈諾和江軍一致同意了。車子進入如理市之後,我們在如理市的公安局門口停了下來,進了警局之後,警方給我們作了口供,為了儘快結案,警方還帶了幾個能作證的村民回來。公安局的條件很簡陋,所以調查的程式也非常簡潔。
案子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配合警方調查,如理市的警方打電話到珠市對孫祥和蕭影鳳的死進行了確認。兩名兇手已經死了,蕭家滅門案就只剩下老神棍一個共同犯罪人。
按照年齡,老神棍只需要在牢裡坐幾年,但是,他的身體突然變的很差,或許熬不到那個時候了。這一切,或許只有我明白是因為什麼,老神棍在坦白之前,喝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口酒,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是慢性毒藥。
老神棍準備一個人悄然離世了,在離開如理市之前,我又見了他一面。關於那些人的任何事情,老神棍都不清楚,畢竟,老神棍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我也沒有和警方說幕後黑手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在專案組的訊息下來之前,他們不會管。
老神棍拜託我帶話給尤旅,那是老神棍滿含生命和親情的一句話,和記下話之後,我離開了警局。
小攀村的案子徹底結束了,警方將以故意殺人罪將蕭老、老神棍和老中醫這三個年事已高的犯罪嫌疑人轉交檢察機關,而大壯,警方也以故意傷害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