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是吧。”寧遠看向程普生,臉色平靜的道:“我挑戰陳老的賭注是,敗了從此不再行醫,您覺得我需要所謂的虛名嗎,若是我勝了,我稀罕這個虛名嗎?”
“你”程普生被寧遠說的啞口無言,他倒是忘記了寧遠挑戰陳鵬衝的賭注,正如寧遠所說,他若是敗了,從此不再行醫,那麼需要藉助陳鵬衝揚名嗎?自然不需要。
可他若是勝了,他能勝了針王陳鵬衝,那就是有真才實學,需要用這種手段嗎?自然不需要。
這話雖然在理,不過還是嗆得程普生差點緩不過氣來,這麼多年,還真沒人敢這麼和程普生說話。
“呵呵,程老,你就別和小輩一般見識了。”謝國強呵呵一笑,看著寧遠道:“之前的賭注,就算了,沒必要為了意氣之爭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謝謝謝老。”寧遠客氣的向謝國強道了一聲謝,然後語氣一轉道:“不過既然話我已經說出口了,就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醫者治病救人,更要言行謹慎,豈能出爾反爾。”
“哈哈,好,好。”陳鵬衝呵呵一笑,欣賞的看著寧遠道:“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就說明你對醫道有足夠的認識,今天我和你切磋,也不算虧。”
謝國強見到寧遠死不鬆口,陳鵬衝也有些興致勃勃,也不好說什麼,轉過頭去和程普生範康明等人商議了一下這才道:“既然是切磋比試,那麼就三局兩勝吧,陳老和寧遠現場隨機抽選病人,我們幾人作為裁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意見?”
“有謝老等人坐裁判,我自然求之不得。”寧遠淡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在他看來,和陳鵬衝這種人比試,根本就不需要裁判,都是大家,都是內行,一旦出手,自然能認識自己的差距。
當然,既然謝國強這麼說了,寧遠也不好反駁,陳鵬衝也點了點頭,表示沒意見。
謝國強接著道:“而且兩位都是中醫人,單純切磋針灸就有些片面了,三局兩勝,分別比試針灸,診斷和方劑,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寧遠眼睛一眯,不知道謝國強這是什麼意思,單純切磋針灸,他倒是有絕對的自信勝過陳鵬衝,可是加上診斷和方劑,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微微一愣,寧遠猛然看到謝國強笑呵呵的表情,心中突然明悟,看來謝國強是想幫他,針灸方面的切磋自然沒的說,勝負很容易判斷,但是診斷和方劑卻不一樣,這兩種考驗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患者,往往都看不出太大的差距。
這次切磋的患者是在醫館隨機抽取,前來的患者眾多,真正的絕症卻沒有,因此無論是診斷還是方劑都有很大的空間。
謝國強這麼做恐怕是怕自己針灸方面輸的太慘,因此才多出了診斷和方劑,到時候讓自己有個臺階。
一旦寧遠針灸敗了,事實上他今天前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算是敗給了陳鵬衝,那麼按照約定,寧遠以後就不能行醫,謝國強再次安排兩場比試,就是來圓這個場子,想必到時候陳鵬衝也會放水,最後兩人打個平手,陳鵬衝能保住自己的牌匾,寧遠也不用退出中醫界。
“看來今天這麼多人應該是謝老請來的了。”寧遠心中苦笑一聲,這個人情他好歹要領了,因此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
陳鵬衝自然也沒意見,事實上寧遠猜的不錯,兩天前謝國強確實特意找過陳鵬衝商量過這件事。
寧遠醫術不錯,謝國強是真不忍心讓寧遠這麼一顆好苗子就這麼誤入歧途,可是讓陳鵬衝在針灸方面放水,對陳鵬衝來說卻是有些為難,針王在針灸上敗給了別人,好說他不好聽啊。
因此謝國強才和陳鵬衝商量出了三局兩勝的這個決定,到時候一人勝一局,一局打成平手,這事情就過去了,只要寧遠不是傻子,就能明白其中的關節,不至於鑽了牛角尖。
比試的細節敲定,陳聖學就領著寧遠一群人進了醫館裡面的一個大房間,然後讓護士拿來了今天的掛號牌。
“陳老是前輩,第一局比試針灸,陳老就先抽籤吧。”一群人坐定之後,謝國強把掛號牌推到了陳鵬衝面前笑道。
陳鵬衝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個牌號,上面寫著36,陳聖學向護士吩咐一聲,不多會兒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家屬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剛才在外面,患者和家屬就看到了謝國強等人,此時進了房間,看到裡面坐的一大群名醫聖手,患者的雙腿都忍不住打著擺子,怯生生的道:“醫生,我是不是患了什麼絕症了?”
這也不怪患者亂想,原本好端端的來看個病,卻被一